冯义心想你当然觉得好了,敢情得罪她的不是你们家主子,看一眼新同伴文六,随往他身边凑了凑,又一想这文六肯定跟流歌姑娘一头的,又往旁边稍挪了挪身子。
咱就说少主公你那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冯义想想今后处境叹气摇了摇头。
“你在那嘀咕什么,带着文副将回府了。”南枫没好气的叫喊着冯义,铁青着脸往侯府大门走去。
“他生气了,他竟然生气了,哈哈哈,木荣你看见了吗,他那脸都绿了,哈哈哈。”
整个院子回荡着温贤无情的嘲笑。
送走那毒舌王爷,流歌和温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跟着江管家走在去往偏远的府中小道上。
流歌看着一景一物想起两人小时候经常在侯府里玩闹的场景,露出淡淡笑容。
如今三娘和六哥都已有了妥帖安排,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接下来的事就让她这将死之人单枪匹马去做,等迎回昭凝她便安然返回大漠,含笑归天,若不成大不了与贼人同归于尽。
次日
清晨用过早饭之后,温侯夫人便带了三娘来约流歌一同出门,一来让流歌熟悉下京都的环境,二来置办些今日去郡王侯府祭拜的香火,顺便再给流歌置办些衣物用度。
温贤昨日那一番无情嘲笑让南枫脸色铁青的离开侯府,今日自己若是再去找他,肯定触他毒舌霉头,便也跟着温夫人和流歌一起上街来了。
一行人在街上逛了好久,先是置办齐了香火祭品,又逛了几家点心铺子,最后进了一家京都出了名的衣料、首饰铺子,要给流歌置办裁衣料子和首饰,流歌习惯了自己的江湖装束,看着眼花缭乱的面料甚是头疼,奈何推辞不掉,也不想博了温夫人的一番心意,便挑了几匹素净衣料,几件简单的金银玉饰钗环,温夫人这才满意的出了铺子门,上了马车往回行去。
流歌取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掀帘推开马车的窗板,正襟后坐,眼光望向车窗外的街巷。
人流攒动、衣着鲜亮,时不时有小贩和店铺掌柜招揽生意的声音传来,与儿时记忆中的街巷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多了几处精致的铺子,和一些新鲜玩意,依旧繁华热闹。
缓慢向前行进的马车,将繁华的街景一寸寸向后推动着。
流歌的眼神定在一处捏唐人的小贩前,记得小时候在京都那年,父亲处理完政事常常带了糖人回府,与她在院子里逗弄嬉闹,忆起往日快乐时光,流歌盯着那糖人失神一笑,咬一口点心拉回忆中思绪。
坐在街中一家茶楼二层喝茶的南枫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今日梳了简单发髻的她,着一身白色宽袖纱裙,倒有几分温婉之态,过了糖人摊只见流歌将剩下的小块点心都送进嘴里,放下帘子合上车窗板。
南枫看她这小女儿之态,唇角一笑,放下手中茶杯,叫过冯义交代了几句,再放眼街巷时便有那不长眼的人冲马车而来。
“闪开,快闪开。”
随着几声趾高气昂的怒吼,几个策马狂奔,身着深黑、金色滚边,劲装侍卫装束的人,自街井穿梭而来,惊了人群,逼停了正面而来的宣毅侯府车马。
车内温夫人坐立不稳险些摔倒,幸亏流歌赶紧出手扶住,这才让温夫人免了磕碰之灾,但心里着实受了惊吓,一只手捂在胸口,出声问道,“怎么了?”
“母亲可有事?”驾马在侧的温贤赶紧出声关心问道。
“没事,幸好有流歌护住了,只是吓了一跳。”心跳还未稳的温夫人捂着胸口说。
气的温贤驱马上前,手持马鞭指着最前面一个身板厚实、仪态直挺的看似像首领的人,高声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侯府的车驾你也敢拦。”
“小侯爷赎罪,奴才急于公干,不曾注意,这才惊了贵人。”
打头的首领并未下马,只是俯首前倾、双手伏低行礼,言语简单认错。
见对方如此敷衍,南枫怎能饶他,将手中茶杯弹指一推,稳稳打在那首领的□□马腿上,只听那高大黑马嘶吼一声,前腿跪地,那首领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南枫直接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落在车驾前面,街中的小娘子们一见这衣玦飘飘的冷面小郡王从天而降,发出一声声羞涩的惊呼。
“王大人惊了我叔母的车驾,就想如此敷衍了事?”
“王清见过小郡王,奴才这就给夫人赔罪。”
王清心想这两个都是惹不得的主,今日若不磕头赔罪,怕是过不了这关,随即双膝跪地,弯腰叩拜。
“锦衣卫指挥使王清叩见夫人,因皇上、太子不日回京,我等严查京都,不曾想惊了夫人车驾,望夫人赎罪。”
马夫推开车门,露出温夫人优雅的身姿面容,缓缓说道,“王大人请起,稍一心惊,无妨,只是莫再惊吓了坊间百姓。”
待王清等人起身,又提声叫过温贤,说道“我们回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