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快太医院一年轻医官从外间走入。
姜芷吓得顿时后背都湿了,实在没想到姜清芜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她愣愣看着年轻的新晋医官,好半天都没有动作。
怎么办?一把脉,她被人下药的事就瞒不住了。
姜清芜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到时定不会放过她,甚至还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姜清芜会给她安个什么罪名呢?私通外男?还是豢养面首?
此事传出去,不但她名声尽毁,就连中宫和东宫也会因她而蒙羞。
最主要的是,她与俞景瑄的婚事也必定会被取消。
婚事...
俞景瑄....
姜芷霍然抬头看向姜清芜。
原来,这就是姜清芜的真正目的!
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与俞景瑄的婚事,这样姜清芜便能代替她,成为与昊国联姻的公主!
想通了一切,姜芷忽然低头笑了起来,口中还道:“蠢!蠢啊!”
姜清芜脸色骤冷,“你说什么?”
姜芷却不回答了,眼里满是鄙夷调笑。
姜清芜又怎会听不懂其中深意,瞪着姜芷的双目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她推了推身旁医官的后背,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赶紧给六公主把脉!”
医官畏畏缩缩上前,垂首跪在姜芷脚边,向她摊开手心。
姜芷知道今日自己恐怕难逃一劫,只好不情愿地伸出手。
医官用绸带避免直接与公主的皮肤相触,不出片刻,便转身回复道:“禀长公主殿下,六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肝火旺,服两贴去热的汤药就好。”
这下姜芷和姜清芜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没事?
她竟然没事了!
她身上的药已经解了吗?什么时候解的?
很快,姜芷想起了那个吻。
那个带着清苦药香和血腥味的吻。
原来他那时是在给她解药。
回想起方才与程子秋的拉扯,姜芷不可察觉地红了耳朵尖。
姜清芜对这个消息更是惊怒,抬脚就要去踹正跪着的年轻医官,却被姜芷冷声打断。
“长姐闹够了没?”姜芷脸色已冷,“妹妹今日多番忍让,可姐姐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是当真觉得戚风阁好欺负吗?”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姜清芜彻底失了仪态,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就是个泼妇,“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要去告诉父皇,让你和你那狐媚的娘亲一起....”
话还没说完便被屋子里骤然响起的清亮巴掌声打断。
下一刻,只见姜清芜的脸颊上出现一个红色掌印。
“你敢打我?”姜清芜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捂着半边脸。
姜芷厉声道:“你胆敢对皇后不敬,别说是打你一巴掌,告到父皇面前,连板子都吃得。”
“你!你简直是...”姜清芜气得浑身发抖,大吼一声就要朝着姜芷扑去。
翠芝连忙拉下主子,“公主殿下,算了算了吧。此事若是真闹到陛下那儿,咱们也讨不了好的呀。”
听到这话,姜清芜仿佛被泼了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脑子也瞬间冷静下来。
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她不但无法指证姜芷偷人,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姜清芜深吸一口,指着姜芷的面孔,恶狠狠道:“这笔帐本宫记下了,你等着!”
姜芷扬起下巴,毫不闪躲地对上姜清芜挑衅的眼神,一字字道:“戚风阁随时恭候长公主殿下。”
看着姜清芜逐渐远去的背影,姜芷强撑着的身体顿时仿佛没了支撑,整个人倒在床上好半天缓不过来。
许久,她才又想到什么,起身向着角落里的矮柜走去。
柜门一打开,便看见程子秋因长时间被困而显得有些发红的脸。
很难想象,如此狭窄的柜子里,两个大男人竟然能躲这么久。
程子秋率先从里头钻出来,微微低喘着,显然在被关在里头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你没事吧?”姜芷问。
程子秋一边将柜子里的另一个男子拖出,一边冷冷道:“六公主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你不是觉得我是对你下药,意图轻薄的无耻之徒吗?”
这话显然是嘲讽。
自从姜清芜冲入房间那刻起,姜芷就意识到今日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姜清芜。
姜清芜定是无意间发现了梁晗扔下的迷药,然后起了歹念。
不但在她的茶水里下药,还暗中安排了小倌,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名声,好让自己如愿嫁给俞景瑄。
就算姜芷不愿承认,但恐怕程子秋还真是是来帮自己的。
一想到刚才姜芷对程子秋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