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程子秋，喜欢归喜欢，但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责任和大业。
青雾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只道：“可若宋衡真与太子结盟，那他与姜芷的关系可就更近了。”
程子秋又沉默了。须臾，他才找回声音，转开了话题，“我的行踪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我留了具尸体在宋宅，做成你假死的样子，宋衡查不到的。”青雾自信道。
程子秋点点头，青雾做事一向缜密，他自然是放心的。
青雾又问：“对了，那封寄给宋衡的信，当真不是你？”
程子秋摇摇头，“看来有人和我们一样，希望二皇子与太子之间的这把火烧得更猛烈一些。”
“会不会是程影川？”青雾问。
程子秋双眼微眯，露出冷冽的寒光，咬牙道：“这盘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件事我会去查。”青雾说着，眉头忽然松开，绕有深意地看向身旁的程子秋，“不过话说回来，那姜小公主还真挺有意思，看起来娇滴滴的，没想到竟然还会用袖箭。”
程子秋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顿时褪个干干净净。
好像有什么一直在他脑子混沌一片的东西，逐渐清晰起来。
青雾见他面色不对，只当是因为宋衡的横插一脚而生气，又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对姜小公主下手？你再不动手，只怕就要被宋衡捷足先登。”
“他抢不走！”程子秋哑着嗓子，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说得极轻，不知道是说给青雾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青雾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看小公主的样子似乎很信任他。”
程子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骤然收紧，眼里的寒意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须臾，他薄唇微启，语气中带着些许坚定。
“昭帝是不会让他们做在一起的。以宋衡的出身，配不上她。”
但那种坚定看似牢固，却又极为虚弱，好像风一吹就要散。
青雾哪里会听不出来程子秋这是在自我安慰，忍不住揶揄，“宋衡配不上，你现在的身份就配得上了？”
话刚说完，青雾立刻收到了来自程子秋的一记眼刀，阴狠至极，裹着暴风雨般的怒意。
青雾怀疑他要是再多待片刻极有可能被程子秋直接剥皮拆骨，于是他扯了扯嘴角，找了个理由赶紧脚底抹油。
程子秋又独自一人在暗道内站了许久。
他不断问自己，在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他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姜芷喜欢旁人吗？
如果她与宋衡当真两情相悦，他真的能放手，祝福她寻得良人吗？
不！
他不甘心！
她前世喜欢的是他，这一世，她也只能喜欢他！
偏执也好，自私也好，不管要用多卑劣的手段，他都要把她牢牢绑在他身边。
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
宋宅出事后不久，太子姜柏也回了京。江海一带的涝灾已经被控制住，堤坝也全部加固完毕。太子亲临治灾，对江淮百姓来说是莫大的安抚，也增加了朝廷的威望名声。
昭帝对此十分满意，太子一回来就被叫到勤政殿里，父子二人说了一下午的话，连完善也是一起用的。
一时间，东宫成了皇城里最受重视的地方，连带着戚风阁也跟着长脸。
宫里的人向来是最会看山水的，谁好大家就争相巴结攀附。
这不，内监司连着几日给戚风阁送东西，又是茶点果子，又是贡品锦缎，即便从小到大见惯了好东西的姜芷也不由惊讶。
大约真是人贵事多，自打太子回宫后，姜芷鲜少有机会见到太子哥哥。
听说那日在宋宅出现的贼人全都服毒自尽，就连那个出手救他们的神秘人也死了。
线索全断。
姜芷怀疑杀手是程子秋的人，可她没有证据，本想让太子去查，可她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她顿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要找人倾诉，可又不知道该找谁。
忽然间，脑子里划过宋衡的面孔，还有那句“臣欠公主两条命”。
姜芷立刻起身离开戚风阁，打算去寻宋衡。
可她要找的人没见着，反倒在园子里碰上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姜清芜。
而且还不止。
冤家要么不碰上，碰上就是凑一双。
只见姜清芜的对面竟还坐在程子秋！
姜芷目光绕有深意地在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
心中疑惑程子秋什么时候和姜清芜混在了一起？
他们不是一向最讨厌对方的吗？
但很快姜芷便想通了缘由。
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
看来是上次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