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事吗？
程子秋不再满足于用余光打量，而是转过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姜芷的侧颜。
他不禁想姜芷什么时候才会往他这里来？
她什么时候才会主动开口找他说话？
可等了大半盏茶的功夫，姜芷却还是端端正正坐在原位，目光始终专心致志盯着笔尖。
明明就在身边，可他在她面前却仿佛不存在般。
程子秋向来最沉得住性子，却偏偏感到莫名的急躁。他终于坐不住了，眼神不加掩饰地投在姜芷身上，轻声道：“多谢六殿下在陛下面前为臣说话。还有....谢谢殿下赠的笔。”
“不必。”姜芷回道，没有多余客套。
程子秋微愣，没想到姜芷会是这么个反应，冷漠得又好似回到了那日在御花园的模样。
屋里静得叫人难以忍受，只有衣袖扫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须臾，程子秋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又问：“六殿下，这个字怎么念？”
姜芷笔尖一顿，却没有抬头，声音冷得如寒冬霜露，“世子有什么不会的，明日课上自己问董太傅吧。”
程子秋握笔的手不由紧了紧，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这般厚着脸皮，“这字我老是写不好，殿下可否帮我瞧瞧？”
姜芷果然放下了手中的笔，可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冷冷侧首看向对方。
“程世子莫不是做了五皇兄的伴读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程子秋直直看着眼前的女子，薄唇微张，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好半天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