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设私宴招待,蓐收镇守使驿。
陛下言西炎和皓翎曾有秦晋之好,今皓翎王姬来西炎城择婿不可轻慢。
“爷爷”一个鬼灵精怪的俏皮女娃娃跑了过来。
“看来你便是今晚我要招待的人了”西炎王冲阿念招招手“过来坐”。
“陛下,玱玹哥哥在皓翎时常常跟阿念提起您,阿念能和哥哥一样喊您爷爷吗”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酷似阿衍的姑娘,性格有几分像阿螺的姑娘,西炎王倍感亲切,欣然接受“当然”,阿念喜滋滋地连喊了几声爷爷。
“爷爷,你吃菜,阿念给你夹。”冷清的宫殿头一次带了些人味。
西炎王吩咐侍从取来一个锦盒,温声说“这是玱玹的外婆留下的东西,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阿念打开盒子,是一支珠光宝气的金簪,十分华丽。“谢谢爷爷,阿念十分喜欢。”
西炎王点点头,“你父王既然同意你来西炎挑选夫婿,你作何打算。”
“听说玱玹哥哥去中原了,阿念想着替哥哥照顾外爷等他回来”阿念不好意思地看着西炎王。
“也好,既如此你就先住在朝云殿陪我吧”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都知道了这位毫无血脉牵连的皓翎王姬深得陛下的喜爱,还亲赐了随侍跟随王姬左右。
“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整日陪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哄我开心,不如叫人跟着四处走走。”
“爷爷,阿念从小就没有爷爷,爹爹忙碌,娘亲不能说话,只有玱玹哥哥会腾出时间照顾我,既然哥哥不在,阿念愿意照顾爷爷,真心希望爷爷能够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你有心了,先下去吧”西炎王吩咐完陷入了沉思。
次年夏末的时候,皓翎王姬在岳梁的陪同下前往中原。禹阳暗中嘱咐儿子要把握住机会。
意映心绪混乱 ,记得很久之前做过的梦中璟和皓翎大王姬走得很近,但皓翎国如今只有一个王姬,听馨悦的抱怨这位王姬对玱玹有意,似乎不是这位。
烧红的炭火噼里啪啦地作响,正是士兵们换防的时间,“义父,这几年咱们与皓翎的边界常有冲突,趁着皓翎王在料理家务,我想锉一锉他们的锐气。”
夜色中,震天的呼喊声中,晃眼的白衣随风飘扬,似雪如冰,刀刀夺人性命,风吹舞起,血花四溅,所向披靡,呼声式微,尸横林间,风停雪止。
月亮明晃晃地发着光,雪化了。
每到月圆之夜,相柳都要远赴东海给小六疗伤。
一只雕在海面疾驰,相柳纵身跃入海中。
大海深处的某片安静之处,五光十色的珊瑚丛生,形色各异的海鱼穿梭其间,繁衍生息,发出呜呜嗡嗡的响声,一只细长的五彩鱼正费力地往前游,像是撞在什么上面,啪叽反弹又继续努动身姿,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相柳拂去游鱼,走入结界。
迎接他的是一个巨大的洁白的贝壳,为了避免发情期的鲛人不小心偷走他的宝贝,相柳施了法术将其藏匿,虽然是只海妖,总不好使唤只海怪在此看守。
相柳施展法术,巨大的贝壳张开,小六被封印成一颗珍珠静静搁置在贝壳中央。
一轮圆月倒映在海面,天与海在夜色中相拥,试图亲吻彼此。
海底深处,相柳灵力暴涨,划破双手,以血为引布阵,远远不断地向那颗珍珠输送灵力。
相柳精疲力竭地倒在贝壳里,怀里拢着他凝结的珍宝。
一轮又一轮满月升起又落下。
这天相柳再次打开贝壳,一枚硕大的珍珠仍然安静的摆放在贝壳中央,相柳仔盯着珍珠反复打量,面对这不能确定的模糊的变换,相柳伸出手再度摸索着珍珠的表面。
血流如枝,横七竖八地穿插成阵法,磅礴的灵力同激荡的心潮一起涌向珍珠,想要拼尽全部的力量,试图冲刷些形状。
闭上眼睛的时候,相柳想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嘴角是难得一见的笑意。
“二哥,好久没见你了”意映捏着裙子走过来,“你上次送我的弓我很喜欢”,“对了二哥”意映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图纸,“这是我最近的设计。”
防风邶接过图纸,“你这造诣越发精进了,二哥自愧不如。”
“听说你现在和涂山璟感情不错,恭喜,他准备什么时候娶你”
意映眯着眼睛,笑得有些得意“哪有那么快,他心里多少还记挂着那个恩人。”
防风邶揽着妹妹“恩人?你自己上点心”
“你就是那个要定制弓箭的人吗”金天星沉十分好奇,可来的人一袭黑色的长袍,从头遮到脚,只是给她出示了鬼方氏族长的信物。
“你的图纸,我看了,很有些意思”
“不过你提供的这些材料各有神力,想必费了不少力气”金田星辰见对方不说话,于是干脆说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