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来的湖上淡淡的气息,不知不觉,叶梓萱只觉得眼皮子打架……
“可是困了?”鲁牧尘问道。
“嗯。”叶梓萱打了个哈欠,“我睡会。”
“睡吧。”鲁牧尘见她倒是起身,行至屏风后,拿出了一个毯子,随即便躺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盖着毯子睡了。
鲁牧尘只是端着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转眸看着她。
窗外,细长的柳枝轻柔地随风而动,没一会,一阵风卷起,将外头的花瓣吹了进来。
叶梓萱是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故而那花瓣便这样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叶梓萱动了动眼皮,并未睁开双眼。
许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落下,又并未感觉出危险,便也安心地睡下了。
鲁牧尘倒是没有想到,她能够如此放心。
他只是这样看着外头,又时不时地看向她。
不远处,嵇蘅盯着,感叹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嗯。”凌墨燃点头。
他也坐在那看着。
“不过,她这两日睡的倒是挺多的。”嵇蘅皱眉道,“这太奇怪了。”
“许是真的累了。”凌墨燃低声道。
“我怎么觉得,是这饭菜有问题呢?”嵇蘅能够觉得有问题的只有叶梓萱所用之物。
叶梓萱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她也只是小憩了一会,便醒了。
她从美人榻上下来,随即将毯子放在美人榻上,行至一旁的铜盆前,净面净手之后,这才过来坐下。
她喝了一口漱口茶,漱口之后,便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又看向他道,“我睡了多久?”
“也就半个时辰。”他说道。
“哦。”叶梓萱歪着头,便又盯着湖心岛看去。
二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反倒显得不突兀,也很自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去,天色渐渐地暗了。
叶梓萱舒展着手臂,又看向他,“你这整日都待在这,难道大理寺没有事儿要忙吗?”
“我这两日休沐。”他直言道。
“休沐?”叶梓萱眨了眨眼,“一般不都是春年才允许休沐的吗?”
“我是特例。”他又道。
叶梓萱嘴角一撇,也不再理会。
鲁牧尘又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叶梓萱见他不耐烦了。
鲁牧尘也不过是不想让她戳穿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恨不自在。
也不知何故,他看向叶梓萱时,便说道,“待会便回去吧。”
“哦。”叶梓萱点头,“我也觉得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像是与他置气。
不过,鲁牧尘像是发现了什么,反倒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叶梓萱正要说什么,便瞧见了有人出现。
“我说呢。”叶梓萱又看向鲁牧尘,低声道,“这太子也是奇怪了,这世间女子为了他而绞尽脑汁,又有多少女子比我优秀,也不知晓,他为何偏偏要盯着我呢?”
叶梓萱嘟囔着,“反正呢,我觉得他有病。”
“哈哈。”一道响亮的嘲讽地笑声穿了过来。
叶梓萱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嘴角一撇,“你何时走?”
“我?”赫连歧便这样进来了。
鲁牧尘瞧了一眼他,随即起身,二人见礼。
毕竟,该有的礼数不能失了。
叶梓萱也起身,不情愿道,“见过大皇子。”
“叶大姑娘说话就是如此逗趣。”赫连歧好笑道,“不过呢,本皇子如今是不回去的。”
“月柔公主前往烊国的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叶梓萱又说道,“大皇子可是和亲的使臣,这不回去,难道大皇子另有企图?”
“叶大姑娘果然聪明。”赫连歧上前道,“本皇子的企图便是你。”
叶梓萱嘴角一撇,而后道,“我信你才有鬼。”
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叶梓萱倘若真的相信了赫连歧的话,那才是真的没有脑子。
赫连歧看得出来,叶梓萱对他所言,压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他也只是勾唇一笑,而后便说道,“不知道鲁大人在这里?”
“我与鲁大人有事儿。”叶梓萱低声道,“这里也不是朝堂,也并非大理寺,大皇子何必追根究底呢?”
赫连歧随即道,“既然如此,那叶大姑娘也莫要句句带刺,便将我当成一个故人就是。”
“故人?”叶梓萱盯着他道,“我何时有大皇子这样的故人了?”
“莫要忘记咱们可是一曲会知音啊。”赫连歧又道。
“呵呵。”叶梓萱便扭头不理会他。
鲁牧尘也没有想到赫连歧会突然出现。
不过他还未开口的时候,便见有人又出现了。
“太子。”鲁牧尘起身恭敬地行礼。
叶梓萱也起身,朝着皇甫泰福身。
“原来是太子驾到。”赫连歧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着看向皇甫泰。
皇甫泰入内,低声道,“我瞧见叶大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