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萱在夜风中赶路,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凌墨燃见她如此,低声道,“再往前,便能歇息了。”
“不妨事儿。”叶梓萱嘴角一撇,“也不知晓是谁在念叨我,这大半夜的。”
凌墨燃听着她的嘟囔,那眉眼间难得染上一抹笑意。
叶梓萱便也不多言,而是继续赶路。
直等到天刚刚亮,便到了下一个镇子。
叶梓萱与凌墨燃进了镇子,寻了个小饭馆简单地吃了一些,便又动身了。
凌墨燃低声道,“要不找个客栈,歇息会?”
“不了。”叶梓萱拒绝,“我若是累了,在路上歇息一会,倒也比在这里放心。”
“嗯。”凌墨燃见她如此说,便也明白她的心思。
二人便也不多言,而是一同继续赶路。
如此,叶梓萱直等到出了这个镇子,天黑之后,凌墨燃便带着她去了一个茶棚里头。
好在这茶棚往里头,有个小酒家,能够让叶梓萱简单地歇会。
她也不拘束,径自便靠在一旁睡着了。
凌墨燃行至她的身旁,将从马鞍上拿下的大氅盖在了她的身上。
叶梓萱只歇息了一会,便醒了。
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怎么安全的。
一日没有到达渡城,叶梓萱便也不敢真的放松。
二人便对视了一眼,随即便一同继续赶路。
原本半月才能赶到的渡城,叶梓萱竟然只用了十日。
待到了渡城,这里瞧着倒也热闹。
她入了城,瞧见面前守门的士兵,便将兵符亮了出来。
那士兵瞧见之后,连忙恭敬地行礼。
叶梓萱直言道,“带我去找大驸马。”
“是。”士兵连忙应道,不敢怠慢,便带着她去了。
凌墨燃并未跟着一同前去。
待叶梓萱到了大驸马司马玮所住的宅子,她仰头看了一眼,没一会,便被请了进去。
叶梓萱行至正堂,从屏风后出来一人。
他身材伟岸,目光如炬,瞧着便是个习武之人。
他打量着叶梓萱,随即道,“你便是叶大姑娘?”
“臣女叶梓萱见过大驸马。”叶梓萱连忙行礼。
“瞧着你这一路也是风尘仆仆的。”司马玮看向她道。
“长公主怕是……”叶梓萱便将那匣子双手奉上。
大驸马一愣,不过神色并无太多的变化。
叶梓萱明白,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任何的情绪。
哪怕是一丁点都不允许。
他接过匣子,低声道,“还请叶大姑娘稍等片刻。”
司马玮说罢,便转身走了。
没一会,他便走了出来。
叶梓萱明显瞧见他克制的悲伤的情绪。
他狭长的双眸泛着红,只是看向她道,“长公主可还说了什么?”
“让大驸马切记不要回京。”叶梓萱直言道。
“多谢。”司马玮拱手道。
叶梓萱便从怀中将兵符拿了出来。
“这乃是长公主之物,既然给了你,你便收着吧。”司马玮看向她道,“我会暗中派人护送叶大姑娘安然回京的。”
“臣女告退。”叶梓萱也只是来送信的,自然不能逗留。
司马玮嘴角微微抿,“长公主已经去了五日了。”
叶梓萱一怔,这些时日光顾着赶路,而凌墨燃竟然没所有告诉她这个消息。
不过,按照她上回把脉的情形,怕也是那个时候。
叶梓萱福身道,“还请大驸马节哀。”
“请。”司马玮低声道。
叶梓萱轻轻点头,便也转身走了。
等她出去之后,出了城门,便见凌墨燃在等她。
叶梓萱翻身上马,“长公主已经死了。”
“嗯。”凌墨燃点头道,“所以,如今这个时候,咱們要尽快地回京。”
“好。”叶梓萱应道。
她并未逗留,便直接离开了。
京城内。
长公主突然殁了。
皇上伤心不已,特意将长公主以皇妃的规格下葬了。
直等到叶梓萱赶回去之后,长公主已经被抬去了皇陵内。
叶梓萱自然清楚,这是何意。
她暗自叹气,不过因连日赶路,叶梓萱已然疲惫不堪,故而,刚回了屋子,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傍晚。
春花与秋月听到动静,连忙掀开帷幔,看向她。
叶梓萱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我睡了多少?”
“一整日了。”春花回道。
“外头可有什么动静?”叶梓萱看向她道。
“大姑娘放心,一切安好。”春花低声道。
“嗯。”叶梓萱点头,随即便道,“收拾吧。”
“是。”春花连忙扶着她起身。
叶梓萱洗漱妥当之后,便往外头走。
叶梓琴赶过来。
“大姐姐,你醒了?”叶梓琴上前道。
“长公主的事儿?”叶梓萱看向她道。
“这还不到一月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