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萱当即便明白了。
“她当真是被赶出去的?”叶梓萱低声道。
“是。”坠儿回道,“奴婢不敢说假话,不过,奴婢的妹妹如今还在大牢里头。”
“她来京城寻的不是那死去的……叫什么?”叶梓萱又问道。
“奴婢的表妹唤镯儿。”坠儿回道。
“怪不得呢。”叶梓萱嗤笑道,“左不过是个浑人罢了。”
“叶大姑娘,奴婢前来,是想谢恩的。”坠儿说着,便朝着叶梓萱福身。
“你跟在夏嬷嬷身边,又与镯儿乃是表姐妹,而镯儿被赶出去了,夏嬷嬷竟然还放心地将你留在身边?”叶梓萱觉得不可思议。
坠儿回道,“夏嬷嬷虽然知晓奴婢与镯儿乃是表姐妹,可表妹被赶出去的突然,奴婢也不敢多问,夏嬷嬷更是勒令府上,不准任何人私下议论此事儿。”
“哦。”叶梓萱又道,“你为何要谢我?”
“奴婢的妹妹,倘若不是叶大姑娘出手相助,怕是早……”坠儿红着眼眶道。
“我也是有所图罢了。”叶梓萱直言道,“你们与启府的管家又是什么关系?”
“启府的管家?”坠儿摇头道,“奴婢并不认得。”
“不认得?”叶梓萱挑眉,“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
“这……”坠儿想了想,随即便从怀中拿出一个杨木雕刻的佛牌,递给了她,“只要叶大姑娘将此物交给奴婢的妹妹,她便会与您说的。”
“好。”叶梓萱收起,不过瞧着坠儿的那神色,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即又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冷哼了一声,“这地方瞧着便暗,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
“奴婢知错。”坠儿连忙跪了下来。
夏嬷嬷此时赶了过来,瞧见坠儿低着头跪在地上,又见叶梓萱皱着眉头。
“这是怎么了?”夏嬷嬷问道。
“没什么。”叶梓萱摇头道,“我适才一股奇怪的味道,便过来瞧瞧,正巧碰上她,结果她便将我带到了这里。”
“哦。”夏嬷嬷看了一眼,又看向坠儿,“怎么带路的?”
“是叶大姑娘与奴婢说,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奴婢这才……”坠儿委屈道。
“罢了,你先下去吧。”夏嬷嬷不耐烦道。
“是。”坠儿垂眸应道,便起身退下了。
叶梓萱看向夏嬷嬷道,“长公主身子如何了?”
“已经歇息了。”夏嬷嬷低声道。
“嗯。”叶梓萱轻轻点头,而后便说道,“这驸马府我也不好待着,便先回去了。”
“是。”夏嬷嬷并未阻拦。
叶梓萱便离开了大驸马府。
等她出去之后,刚刚坐上马车,抬眸便见褚非凡已在马车里头了。
“你怎么来了?”叶梓萱看向他道。
“姐姐瞧着有心事?”褚非凡看向她道。
“长公主滑胎之事,加上外头的流言蜚语,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叶梓萱皱眉道,“大驸马府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难道出发现了别的线索?”褚非凡看向她道。
“嗯。”叶梓萱点头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姐姐只管说出来。”褚非凡看向她道。
“好。”叶梓萱点头道,“你看这个。”
“佛牌?”褚非凡不可思议地看向她,“这是谁给你的?”
“说来话长。”叶梓萱便将那坠儿与她所言的说了。
“按理说,兰溪镇大多都是本家,同族之人居多,而那启府管家的家里头,咱们也是去过的,一家子都没了,镇子上的反应瞧着也是有些奇怪。”
褚非凡又道,“如今瞧着这坠儿所言,可见,那启府管家一家子,并非是兰溪镇族中的人。”
“嗯。”叶梓萱点头道,“不过,坠儿所说的,真假难辨。”
“既然她让你拿着此物去见她的妹妹,一问便知了。”褚非凡说道,“许是这姐妹二人先前便串通好的,不过,那镯儿之死,的确奇怪。”
“我只是不解,按照那坠儿所言,长公主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宫婢犯错之后,只是赶出去呢?”叶梓萱不解道。
“是啊。”褚非凡也觉得奇怪,“依着长公主的性子,必定会直接将这宫婢给处置了的。”
“所以,坠儿所言到底有几分地真假。”叶梓萱径自琢磨起来。
褚非凡反倒对那佛牌感兴趣。
他盯着那佛牌看了半晌之后道,“不过这佛牌瞧着有些特别。”
“怎么了?”叶梓萱盯着那佛牌看了半晌。
“这乃是笑面佛。”褚非凡低声道,“兰溪镇的佛牌大多都是慈眉善目,端庄之态。”
“笑面佛是……”叶梓萱突然想到了什么,“乌溪镇的。”
“不错。”褚非凡笑了笑,“看来这坠儿是故意的。”
“故意?”叶梓萱挑眉,似是明白了什么。
“笑面佛,乌溪镇,可她偏偏不认得兰溪镇的人。”叶梓萱又道,“看来,她一直待的地方是乌溪镇,只是故意说成了兰溪镇,所以,死去的镯儿……”
“怕是只有长公主知道了。”褚非凡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