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插曲。
如此一想,她心中便也有了算计。
晚些的时候,叶梓萱便从密道离开,径自去了鲁家。
鲁牧尘这些时日都在府上,也并未外出。
叶梓萱将今儿个旬二老爷所言与他们说了。
尚阳郡主感叹道,“不曾想到,这隐藏最深的竟然是这兄弟二人。”
“如此说来,咱们前来的目的便达成了?”鲁牧尘直言道。
“嗯。”叶梓萱点头道,“这立家背后到底是谁在撑着?倘若一日找不到,便不知晓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这悦来绸缎庄竟然如此。”鲁牧尘忍不住道。
就连尚阳郡主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看向面前的叶梓萱,直言道,“看来,立家原本是想着让旬家灭门的?”
“嗯。”叶梓萱点头道,“好在旬家机警,提前做好了准备。”
“倒也是个厉害的。”尚阳郡主说道。
鲁牧尘淡淡道,“他与你坦白,用意何为?”
“一则是让咱们知晓如今这乌溪镇上的情形,二则,应当是不想让咱们再插手了。”叶梓萱直言道。
“可,这镇子上,早已有了这镇子上本身的规矩,即便咱们不插手,这立家也不会就此倒台。”鲁牧尘又道,“这兄弟二人,难道是想取而代之不成?”
“我也觉得是。”叶梓萱感叹道,“还有便是,这几次对旬苏氏的陷害,显然不像是立家男子所为。”
“这我也看出来了。”鲁牧尘低声道,“你怀疑的,与我是一样的。”
“嗯。”叶梓萱点头道,“倘若此事儿果真是立大太太所为,那便有趣了。”
“你还要待多久?”他又问道。
“看戏要看完啊。”叶梓萱突然动了动手腕,“不然呢?”
“怎么?”鲁牧尘调侃道,“你还想添把火不成?”
“有何不可呢?”叶梓萱笑吟吟道,“反正,如今这镇子上已经乱了,这立家背地里的勾当,这张家是敢怒不敢言,这旬家如今也算是自保,可若立家内部出了矛盾的话……”
“那便不好办了。”鲁牧尘叹口气,“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多谢夸奖。”叶梓萱笑着说道。
尚阳郡主揉着眉心,“你二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并非是在打哑谜,不过是想大动干戈。”嵇蘅走了进来,直言道。
“就是。”皇甫默也附和道。
凌墨燃这才缓缓地入内。
叶梓萱挑眉,“我都忍了许久了。”
前世,她便是被这该死的悦来绸缎庄背后之人给当成了棋子,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再步前世的后尘呢?
叶梓萱必定要将这个人揪出来,连根拔起。
哼!
叶梓萱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正好被凌墨燃捕捉道。
凌墨燃翩然落座,“我知道你想什么。”
“知道就知道。”叶梓萱毫不掩饰,“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她突然拿起一旁的杯子,在掌心中用力一捏,而后道,“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呢?”
“原来,你从启府那日那般大摇大摆地出来之后,后头又变得软弱,也不过是为了给旁人制造假象啊。”尚阳郡主直言道。
叶梓萱抬眸道,“毕竟,对手太可怕。”
她深深地知道,这背后的人,不可能只是一个。
毕竟,能够利用她牵动着老太太,乃至将军府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此人的用心险恶,她必定不会轻易地放过。
前世的自己,是被牢牢地困死在了启家,直等到最后,她将自己熬死,也不过是为了自我了断。
可是,她既然又能重新活一次,自然不能再活得那样不明不白的。
她转眸,看向凌墨燃道,“怎么?小公爷也想插一手?”
“我帮你。”凌墨燃突然道。
“你帮我?”叶梓萱将那杯子放下,那杯子宛如一朵花绽放似的碎裂了。
她冷笑了一声,“小公爷难道没有旁的心思?”
在座的几人突然愣住了。
这怎么又突然扯上这些了?
他们到底是该在这里?还是不该在这里呢?
几人面面相觑,试图寻一个由头先闪为敬。
奈何啊,叶梓萱压根没有给他们这个逃离的机会。
她嘴角一撇,“凌国公府十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与叶家灶台的枯骨案,到底有何干系?”
“你不是都查清楚了?”他冷冷道。
“我怎么可能查清楚?”叶梓萱挑眉道,“倘若真的查清楚了,那岂不是与嵇贵妃有关系了?”
“啊?”嵇蘅一怔,“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攀扯上嵇家了?”
“就是。”皇甫默也附和道,“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什么变成这样?”尚阳郡主皱眉道,“咱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查出悦来绸缎庄背后的事。”嵇蘅连忙道。
“就是啊。”尚阳郡主连忙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