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验尸实录。
仵作也没有适才地狂妄了,反倒毕恭毕敬地在一旁听着。
这也许便是身为仵作对玄机阁的向往与尊敬。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地本事。
这不,仵作看着那验尸实录如获至宝。
恨不得将那验尸实录供奉起来。
叶梓萱抬眸看向县丞道,“县丞大人,试问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将人一刀毙命了?”
县丞一听,迟疑道,“可这人证?”
“他?”叶梓萱转眸看了一眼那人,低声道,“昨儿个,你吃了不少酒吧?”
“这……”那人迟疑道,“可草民酒量极好,自然不会认错。”
“好。”叶梓萱低声道,“那女子何时进去的?”
“子时一刻。”那人回道。
“她又何时尾随的?”叶梓萱又道,“既然是尾随,那该会保持距离,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她可是镇子上有名的寡妇,草民自然认得。”那男子仰头道,“草民当时也觉得奇怪,为何会尾随一个青楼女子的呢?”
“你既然也觉得奇怪?”叶梓萱淡淡道,“那好,你看这是什么?”
那男子一怔,朝着叶梓萱所指的方向看去,半眯着眸子看了半天,摇头道,“草民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有?”叶梓萱冷笑一声道,“出来吧。”
“是。”无月已经从里头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男子不可思议道。
“你一夜宿醉,更何况当时酩酊大醉,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地记得一个青楼女子的婢女何时入了巷子呢?”
叶梓萱低头瞧着那人的穿戴,“你昨儿个是怎么瞧见的?”
“乃是草民出去吐的时候。”那男子又道。
“既然是呕吐,为何你身上一尘不染的?”叶梓萱反问道。
“草民换了衣裳。”男子又道。
“是吗?”叶梓萱凑近,又看向他衣摆上沾染的青苔,“这青苔只有杨春楼靠近河边的华方内才会有的。”
“这是何意?”旬子络在一旁问道。
“意思便是,他压根不会去那小巷子那。”叶梓萱直言道,“河边画舫是在哪?五柳巷在哪?南辕北辙的,他难道有透视眼不成?”
这下子,众人才恍然大悟。
叶梓萱冷笑一声,“你诬陷旁人,可知晓按照本朝例律,你何下场?”
那男子当即便告饶,“还请大人饶命,草民也只是收了旁人的钱财,才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