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图腾的痕迹。
如同当初锻刀时,锻打在刀上的痕迹一样,痕迹与刀身完美融合,完全不像刚刚刻上去的。
左翔将刀拿了起来。
朴刀看似普通,没有丝毫特别之处,但无论古凌可、梓琳还是冷岩,都感觉刀刃比刚才锋利了不止一倍。
古凌可惊奇地看着那把刀。
他听过图腾的力量,不过亲眼目睹这种力量还是第一次。
他想起山腰亭里的那道符文,鼻尖发出了轻哼声,举起右手,用食指在空中同样画起了符,说道:“左翔,你以为就你会使用重明力吗?”
世间除符文师外,很少有人能铭刻符文。
符文讲求顺应天道,依据天地规则展现天地的力量。
即便某个部族、宗派或帝国的子民,也未必会铭刻他们的图腾。
左翔身为重明皇族最被器重的皇子,自然会画重明图腾,古凌可才来重明国几天,就想画出重明图腾,简直是痴人说梦。
让左翔吃惊的是,古凌可用食指在空中迅速又有节奏地画着,神情肃穆认真,完全找不到丝毫生涩感,像一个打了几十年的铁匠在打铁块一样。
看着古凌可指尖画过的痕迹,左翔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重明力,对这种图腾的画法虽算不上熟练,倒也知道纹路。
古凌可画的,明显与重明图腾不相符。
古凌可脸上带着认真与敬畏。
他只画过一次重明图腾,然而无论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内心都充满了平静和温暖,如同初春时期走在郊外暖洋洋的草地上的那种感觉。
六十四笔纹路,古凌可很快完成了最后一笔。
他的纹路没有丝毫差错,但不知为何,和上次相比,这次符文显得过于平静。
没有天符乱舞,没有地文狂欢,没有天地变幻,异象频出,有的只是滞于空中的那道古老符文上流动的色泽。
左翔不笑了,或者说笑不出来了。
古凌可画的符文和他的不一样,但他很清楚,那是最古老的重明图腾。
重明图腾历经二十七次变更才形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左翔画的是当代图腾,古凌可画的则是初代图腾。
初代图腾与当代图腾,两人像是站在二十七种图腾的两端,一个在头,一个在尾,中间横跨着整个帝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