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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合(1 / 2)

叶烟殊从归海复耕手中拿过火把,近前照向熟悉的身影,见表哥白衣上有些血污,她惊道:“表哥,你这是遇到劫匪了?”

肖新励抬手捋捋乱飘的发丝,有些一言难尽,“算是吧,表妹,你来这里是?”他早就注意到叶烟殊身后的男子,多看两眼之后又觉得身形有些眼熟,一时竟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我今日去武国公府赴宴,这不正要赶回侯府,只是夜黑难行,我就想起来表哥家的草屋来了,想着过来躲躲露水,明早再接着赶路。”叶烟殊如实说,她转眸看向那个会说人话的巨大黑物,问表哥,“那里……是个人吧?”

肖新励点点头,眼光却时不时的瞄向归海复耕,表妹和一个男子要在草屋过夜,这孤男寡女的,怎么能行。

“表妹,这位是?”肖新励见表妹没有介绍的意思,他出于对表妹的保护欲和责任感,只得主动询问。

“他是归海复耕。”叶烟殊简短的介绍后,指着那个将黑色外皮脱掉,露出一身白衣的瘦个子,“他是谁?”

“他叫褚新海,是我的一个朋友。”肖新励虽然是回答着叶烟殊的话,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归海复耕看,他看母亲在信上说表妹已经定亲,想必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吧。

于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肩膀没有自己的宽,身板没有自己的壮实,火光照耀的脸上似乎也没有自己的俊郎,怎么看都觉得不甚满意,若是自己早回来些时日,那和表妹定了婚期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这样一想,他就越看归海复耕越觉得碍眼,最后干脆把身一转,用衣袖拍打了木凳上的灰尘,将干净的木凳给表妹坐,他自己则坐在表妹旁边,把归海复耕看向表妹的视线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褚新海见状,上前跟归海复耕打了招呼,并拖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凳子上的灰尘四溢开来,呛的他连咳了数声才止。

归海复耕则是对他礼貌拱手,并未坐下,褚新海自来熟的拉住归海复耕的胳膊往凳子上拽。等归海复耕刚坐下,他指指近在咫尺的火把对归海复耕说:“兄弟,能不能麻烦你把火把插墙上去?”

归海复耕点点头,起身将火把斜插在墙上的洞眼中,火光照亮屋墙和房顶,褚新海又冲他招手道:“兄弟,你会包扎伤口吗?”

“不知兄台伤势如何?”对于轻伤来说归海复耕肯定是没问题的。

褚新海撸起胳膊,指着破皮流血的胳膊弯,痛苦道:“不轻也不重。”

归海复耕凑过去一看,伤口比毛毛虫长一点,只是破了点皮,“兄台可有布?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褚新海摊开空空的两手,悲道:“没有。”

“那该如何是好?”归海复耕也没有干净的布可以包裹他的伤口。

叶烟殊看着无动于衷的表哥,一时猜不透表哥与这个褚新海是哪种朋友关系,她从袖口抽出一块锦帕,递给褚新海,“这帕子原是我母亲给我备的,是要我在外撑门面的用的,今日没用着,正好可以给你包扎伤口。”

肖新励赶忙阻止道:“你一个姑娘家的贴身手帕岂能轻易送人,他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等天亮了,找些药草涂抹一下就好了,再说天气这么炎热,若是包扎反而对伤口愈合不利呢。”后半句话他是刻意说给褚新海听的,哪里有一个男子像弱柳般如此娇气的,他很是看不惯。

褚新海听肖新励如是说,也只好将伸到半路的手臂给缩了回来。

归海复耕则是打量着草屋里的床铺,这屋里只有两张窄窄的木床,而且仅有的被褥上还都是老鼠屎和蜘蛛网,根本就不能睡人。

“侯爷和姨母呢?”肖新励问。

“他们忙呗。”叶烟殊无奈道。

褚新海适时的插来一句话:“你们有没有带吃的?”

叶烟殊和归海复耕同时摇摇头,肖新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褚新海出门是不是没带眼睛啊,一心只想着吃。

不过他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没这么说,而是优雅又有风度的站起身,走到床铺前,弯腰搬起一块土砖,掏出个纸包,他兴奋的举起手中的东西给叶烟殊看。

“表妹,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不是之前你我还有表妹,我们三个一起埋在这里的萝卜干吗?”

“没错,就是萝卜干,没想到你还记得。”肖新励故意提高了音调,得意洋洋的刻意说给归海复耕听。

褚新海立刻跳过去,抢过肖新励手中的纸包,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只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哪里有什么萝卜干呢?

归海复耕想着此刻叶烟殊应该也饿了,于是出门走到马跟前,从包袱里掏出还是在出京城之前买的黑窝窝。

只是还剩三个,他先递给叶烟殊一个:“叶姑娘,你也饿了吧,先将就着垫两口吧。”

“没想到你这里竟有可以果腹的东西,谢了。”叶烟殊伸手接过黑窝窝,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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