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上前,让女官把她们的评语改掉,女官都一一照做。
阁楼顶层,桌边,坐着两个年轻男子,肌肤清透,唇红齿白,一个更比一个俊。
上手男子身着紫衣,白玉镶冠,白玉扳指,腰系白玉佩,气质矜贵,雍容俊逸。正是凉国二皇子慕容霄。
下手男子一身青灰,没什么配饰。
他们临窗饮茶,透过窗口,一众闺秀作画的场景尽收眼底。
诗画完成,女官离去,进入一座阁楼。
女官对紫衣男子跪拜,又起身向灰衣男子行礼。
双手呈上第一项比试的成绩和作品:
“霄王爷,世子。
各位闺秀诗画已经完成,请您过目。”
慕容霄接过女官书写的评语和诗画。
最上面,是一幅山水图,山水不普通,山由元宝堆砌,水底沉满宝石,一句话就是,贵气。
此画署名,一个“离”字。
慕容霄了然表情,金玉宝石,是离郡主风格。
他把画递给对面人:
“景若函,你看如何?”
景若函:
“这画不错。”
慕容霄眼睛一亮:
“刚才我就发现,你一直朝下看,莫不是,你对作画人有好感?”
慕容霄从前并不喜管闲事,今日是怎么了?
景若函忙摇手:
“不敢有。这是为你选妃,慕容兄别开玩笑。”
这作画闺秀并非他这种落魄人可以肖想,养活这样的夫人,怕是要花去半个国库。
慕容霄:
“你要入赘凉国,也是件好事。起码能远离大齐纷争。”
景若函见他没完,道:
“离郡主为你而来,慕容兄别取笑我了。”
慕容霄:
“这些都是玩笑,景弟别往心里去。”
景若钰一笑,叹口气:
“谁不想远离纷争?
如今表面我是质子,实际是来避难,还多亏大凉陛下和皇后娘娘恩典,我才得以安身。
只怕,我一个皇子,即使被贬为世子,也难逃宿命。”
想起前事,景若函不免出神。
慕容霄垂眸一笑,笑得别有深意。
慕容霄看过女官记录的两页“评语”,一页是原版,另一页是在离郡主等人要求下修改过的。
把离郡主那张“元宝山”撇开一边,指指离郡主和另两个修改“评语”之人的名字,先让女官在名单上划去,又划去几个名字。
慕容霄:
“聪明反被聪明误。”
景若函劝:
“郡主一片好意,这样让她离去,她必然不会罢休。”
慕容霄点头,这也是他的顾虑。
于是女官得了慕容霄吩咐,设置两处投壶场地,把入选和落选的闺秀分开两组,一组在河东,一组在河西。
为何分开游戏?
女官说辞是,投壶有危险性,分开为了确保安全。
被分到河东的闺秀们虽然不明所以,也只能过桥。
离郡主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不屑道:
“被分出去和留下的,高下立见。”
经离郡主一说,有人失望,有人放松,汤玲兰则是无感。她目的明确,玩好是最重要的,至于嫁谁,她本也做不了主。
碧桃有些开心,这下她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谨慎了,可以适当玩玩。
碧桃、柳絮寸步不离,跟随汤玲兰过桥。
河东不比河西宽阔,几个宫女正在蹴鞠。
绿柳成荫,闺秀们在太阳下晒了一会,有些热,正好去树荫下避避。
此时,一人踢出一脚,那个藤子球直奔闺秀群砸过来,姑娘们顿时溃不成军。
她们四散躲开,向各个方向躲闪,有被绊倒的,有两人相撞的,其中一人崴了脚,好容易挪到旁边,不知又被谁踢了一脚。
走在最后面的汤玲兰眼看着正面迎球,碧桃抬腿就是一脚,踢飞藤球,藤球落入水中,水花四溅。
两个丫鬟急忙搀扶,崴脚的闺秀一瘸一拐,十分不满:
“大胆奴婢,竟敢行刺本姑娘!”
碧桃汗,一只藤球,大概率砸歪珠钗,砸扁了也难威胁性命,这与行刺何干?
小宫女跪地求饶:
“姑娘息怒,奴婢只是不小心。”
今天她出了丑,又伤了脚,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委屈。
崴脚闺秀努瞪宫女,示意丫鬟上前:
“还敢强词夺理,给我掌嘴!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论你是谁,宫中自有宫中规矩。”
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