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讳,煞是奇怪,什么人竟然被叶亭贞留住,听这意思还是与沈荠一起的。
也有的夫人脸色一白,狐疑的看着沈荠,神情颇为奇怪。
沈荠不甚在意,这也不难奇怪,自从棚舍坍塌,景安认下贪墨一事,他的名声就臭了。
景安不在乎,她沈荠又何必放心上。
现在要做的就是蛰伏,谁知哪日不会杀到朝堂之上?
一行人又往前方行走,茶花开的正好,有位夫人说是走的疲累,又往摆席的地方走去。
侍女小厮来来往往,手中端的是美味珍馐。
吴晴清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沈荠一个荷包,“这是我的私房钱,就当是入股资金。”
沈荠收下,趁着周围人正忙着夸今日菜色时,压低声音道,“那沈荠就恭祝夫人今日勇敢迈出第一步。”
吴晴清掩唇一笑,“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你比我小一点,叫我姐姐怎么样?”
自古以来官民之间身份有别,她之前贵为官家小姐不曾体会到这般差别,成为市井掌柜之后为官眷制衣,受尽冷眼。
可如今吴晴清这般说,她发自内心的受到触动。
如果说景安的出现给她晦暗人生一抹亮色,那吴晴清对她的好就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好了,快去尝尝今日的菜可不可口?”
她被吴晴清推着入了席,这明眼人都看到她对沈荠不一般,但具体那般又说不出来,对身旁的人挤眉弄眼。
*
宴席间气氛热闹,秦守正看着眼前的正在暗自较劲的叶亭贞和季沉,额角一跳。
不知是哪阵风把这二人给吹来了,本来得了个嫡孙喜上眉梢,可他们对孩子不感兴趣却是为两桩礼物较劲。
起因不外乎是二人所择赠礼相同,表面上看着叶亭贞送的贵重,质量却是不如季沉的精致。
两人话锋相争,谁也不让谁。
明摆着不安好心,可秦守正还得笑语盈盈。
这样想着却是觉得坐在宴席最末端的那位喝茶的蓝衣公子甚是安静,进门时好像是跟着叶亭贞来的。
叫什么来着?
他稍稍问了句身边的小厮,那人凑到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守正本来板着脸,神情一变,敛着眉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叶亭贞看重他,还是有些手段,能昧下这么多赈灾款,却又跟没事人一样。
景安暼了眼这席间觥筹交错,借着持觞的掩护下,打量起这形形色色的朝臣。
来的人不多,除了几位朝堂不起眼的官员,就是秦守正亲眷与姻亲。
不知道这秦守正是否如表面一样与世无争,洁身自好呢?
叶亭贞懒得与季沉再争下去,他捧起酒杯与秦守正遥遥碰杯。
“秦大人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我等实在是羡慕至极。”
这话将秦守正捧的太高,他笑的谦虚,“王爷哪里话,下官再过几年就该告老还乡,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众人也是纷纷附和,叶亭贞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毕竟席间也有不是在朝为官的商户人家,喝了些酒,见众人说的飘飘然,神智不太清醒。
“草民听说,王妃生得貌美如花,王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话一出,席间一片死寂。
毕竟几位老臣谁都知道叶亭贞当年与苏芸云的风流韵事,若不是苏直棒打鸳鸯,那王妃之位怎轮得到苏芸云?
只是今日说话的人来自草莽,不懂其中关窍,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
秦守正的心被提到嗓子眼,恨不得将那人嘴巴堵住,看了眼叶亭贞神色自若,算不准他的心思,刚要开口说话补救,却听叶亭贞缓缓一笑道,“确实,本王与王妃感情甚笃,只不过王妃近些年不爱出门,难为你们还记得她。”
秦守正捏了把冷汗,那人也被同席的人戳了戳手臂,待回过神来恨不得咬断舌头。
“草……民失礼,愿王爷与王妃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好了,吃菜吧。”
叶亭贞一副大方不计较模样,季沉却是一头雾水,不过自己却是从没见过叶亭贞口中的王妃。
当真那么美?
他暼了眼最末端的景安,只见他安安静静喝茶也不插话。
叶亭贞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听说秦大人府上有一种名贵的山茶花,本王估摸着开的正好,不知可有幸一观?”
秦守正听起有人夸起他的山茶,不觉有些开怀,“各位大人请。”
*
秦守正单独开辟了一块土地专门养护山茶,这品种还是他不远千里从别处找到的,一株就价值千金。
沈荠听闻也是想一睹芳华,她默默跟在吴晴清身后,一众女眷又往后院走去,一路上莺歌燕舞,好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