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姜允棠依旧去供销社买排骨和鸡。
季驰纵皱眉，“您明天还要去卖汤？”
姜允棠点头，“不买多了，明天卖到七点就回来。”
她答应过老傅，不会翘课了，要说到做到。
买好鸡和排骨，姜允棠回家就开始倒腾，次日早上五点半，她就去了职工宿舍门口。
等到六点，才有一两个人出来买菜，昨天给婆婆买汤的老爷爷也出来了。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两人脸上的轮廓有些像，应该是老爷子的儿子。
“我昨天就是在这个丫头这里买的，你有想问的就问她吧。”
姜允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男人解释，“昨天我爸买了你的鸡汤和排骨汤回去，我妈很喜欢喝，昨天中午难得起床出来走动了一下，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这药膳汤都是拿啥炖的？我能不能直接买药材回来自己炖？”
你看，这骑车摆摊的成效不就来了吗？
姜允棠嘴角勾起一抹笑，“有的，供销社和诊所都有现成的药材包，买回来直接和肉一起炖就行。”
男人点头，跟她买了3分乌鸡汤和一份排骨汤后才进去。
有昨天好喝的口碑打底，今早姜允棠卖得特别顺利。
昨天没买到的人今天很早就出来排队买乌鸡汤了，不到一个小时，姜允棠就把鸡汤和排骨汤全部卖完，剩下的梨汤快凉了，她就卖一分钱一份，也被人抢着买。
于是，在工人去厂子前，姜允棠就已经回家，收拾东西上学去了。
躲在职工楼里面偷看的丁红若有所思。
她现在还没分清楚姜允棠是故意来这里卖东西的，还是来这里监视他们的。
周六，季驰纵去医院开车，刚把车开到马路边，就看见姜允棠站在那里等他。
“您要跟我一起去里江？”
“嗯，我想去制药厂看看。”
她已经手痒很久了，就算不能参与实验，也能在外面观察，和丁主任的团队一起交流经验。
两人就这样开车去了里江。
和季驰纵装完药材后，姜允棠就去找丁主任。
丁主任知道她要来，早早地就在实验楼下等她。
“还没下班，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看看？”
姜允棠点头。
丁主任一边给她带路，一边和她介绍。到了楼上，丁主任就把她带到一处试管架上，还让同事拿了二十多样药品过来，让姜允棠辨认。
有些是成品药，有些是半成品，还有些是药材。
姜允棠一一把药认出来，在姜允棠和研究员问她一些关于调配的问题时，她也一一把问题回答出来了。
丁主任转头朝研究员们自豪道：“你们看，我没夸张吧，她就是厉害。”
丁主任直接给她拿了套衣服，让她试一试。
这些都是研究员们做过毒理研究，还剩最后一步制剂开发，等制剂开发之后，就能申请临床试验了。
姜允棠戴着口罩和头套，认真地看着药剂之间的生物反应。
制剂开发是药品研究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比如人们说的肠溶剂，就是因为化合物在胃酸里失活才开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