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纵端起玉米糊糊跟她碰了一下,“不客气,我很愿意为您做早饭。”
不止早饭,一日三餐。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太小声了,姜允棠没听清,端着碗喝玉米糊糊时,问了句,“啥?”
季驰纵笑着摇头。
玉米糊糊是甜的,也是姜允棠爱喝的口,她喝得精光,然后才跟季驰纵上车赶路。
昨天的抢劫让他们的车有些刮伤,车子前面有好几条刮痕,算是工伤了。
姜允棠在季驰纵的搀扶下,上了副驾驶。
下一秒,季驰纵就跑回招待所里拿了一个枕头和一个毛毯出来。
他把枕头垫在姜允棠后背,“这样靠着舒服些。你腿不能动,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容易受凉,盖上摊子暖和。”
姜允棠心里跟腿上都暖呼呼的,跟他说了句谢谢。
虽然路上最大的意外拔除了,可姜允棠和季驰纵还是时刻保持警惕,一路上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上午十点,昨天那群人又来了。
魏佳慧一脸难受,“很抱歉地通知大家,负责运输药品的季驰纵在昨天遇到抢劫了,连人带车都消失不见,我们也在大力寻找,有消息的话会再告诉大家,现在只能请大家再等等了。”
这话一落,人群里突然就有人激动起来。
“我就说新来的不靠谱吧?才第一次运输药品,就把大家的救命药给运没了。他不会才是那个真正与劫匪串通,故意设计徐永利,把他拉下马,然后他再联合劫匪把药品运出去倒卖吧?”
这个时候还没有那么严格,就算药品有批号,那又怎样?总有地方缺药,有求就有供,胆子大的人就靠这些成为万元户,赚得盆满钵满。
有了这个猜测,所有人都变得愤怒起来,嚷嚷着要抓到季驰纵,让他给个说法。
刘医生听得生气,“法庭审犯人还要证据呢,你们这是口空无凭造谣!季驰纵遇见劫匪,你们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恶意揣测,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怎么就是恶意揣测了?医院以前负责运输药品的,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算别人遇见劫匪,也是拼了命跟劫匪打架,把货抢回来,可他呢?不仅药品没了,车没了,连人都消失了,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我们这是合理怀疑!”
“没错,我们是合理怀疑!”
刘医生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气得两手叉在腰上,脸色铁青。
魏佳慧也不出言阻止,她越不说话,就代表季驰纵越有问题。别人实在逼得紧了,她就状似为难地说句,“我昨天加急打电报联系过里江的熟人,他们说这两天警察经常巡视,没听说路上还能遇见光明正大抢劫的劫匪。”
她这话,不就是在告诉大众季驰纵心里有鬼吗?原本还不确定的群众,现在忽然就能肯定,是季驰纵有问题了,纷纷要报案,让警察把季驰纵抓回来。
刘医生据理力争,“现在人都还没回来,你们说这么多也都是猜测,我不信季驰纵是这样的人。你们真要给他定罪,不如等他自己回来了问清楚,现在都还没到时间,你们急什么?”
魏佳慧笑道,“我们倒也不是急,只是现在这情况,季驰纵真的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