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纵坚持要去应聘医院的司机，还一脸肯定钱凡开车技术不如他，让她不用再找别人了。
姜允棠半信半疑，还在犹豫时，突然看见季驰纵从桌上拿了几张卷子给她。
“这是上个高三的期中和期末题，您要不要先做一套试试手感？”
姜允棠拿着试题，一脸诧异，“你去哪儿拿到的？”
季驰纵吸了口气，“我想了想，在广渠县这段日子，我不能荒废，所以我也打算再读个高中，跟您一起去参加入学考试，就找人弄了几张试卷过来。我们现在要不要一起做一下？”
每份试卷他都印了两份，很明显是要找她做学习搭子。
姜允棠挺高兴的，虽然她心中最好的学习搭子是叶俏，但叶俏已经念过高中了，暂时不能成为她的学习搭子，只能等考大学时再一起努力。
姜允棠道：“好，我掐个点计时。”
“还要计时？”
“不然……呢？”
当然一切都要严格按照规定的考试时间来呀，不然考试的时候不适应咋办？
季驰纵抿了抿唇，妥协地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手表，“就用这个计时吧。”
姜允棠点头，抽出几张卷子，一一摆在桌上，然后一手拎起一把椅子放在桌前。
“开始！”
她说下两个字后，就拿着笔低头唰唰唰地写起来，仿佛眼里只有卷子。
现在高中没有分科的，所以每一个科目都必须要过关。
此时的生物也只是一些基础的皮毛，连书本都很薄，姜允棠甚至不用翻书，就能全部写完。
英语更不用说了，英语不是必学科目，是县城高中为了拔高教育，追赶其他大城市，设定了需要考试的英语，也十分简单。
姜允棠完全按照考试的计划，先做语文，再做数学，一口气都不带歇的。
季驰纵做题时抽空抬头看她，见她时而皱眉，时而苦脸，时而又在草稿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
做个题怎么也会有这么多表情？
季驰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姜允棠的确有点愁。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做数学里的不定积分了！
上辈子她可是以数学为傲的，这辈子连不定积分都忘了！
这简直不能忍！
从做完数学开始，姜允棠的眉头就一直皱着，哪怕英语做得一路顺畅，也没有让她开心起来。
季驰纵怕她累着了，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姜允棠道：“周一入学测试中途应该不能休息吧？我听李苗说了，要一直考试完才能离开教室。”
季驰纵想说的话又被堵了回来。
纵然屋子里烧着柴火，可露出来写字的手依旧冻得通红，不比京市有暖气，室内可没这么冷。
终于，在季驰纵屁股都快坐不下去时，姜允棠‘砰’地一声放下了笔。
“我做完了。”她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不虞。
季驰纵连忙安慰，“没做好也没关系，还有两天可以查漏补缺的时间，您一定会进步的。”
姜允棠胡乱点了点头，“我们交叉阅卷吧。”
“好。”季驰纵把自己的试卷递过去，又拿走她的试卷。
他自觉自己做得不错，许多都知道，都填上了。
可在下一秒他看见姜允棠的试卷时，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展开姜允棠的试卷，每一张她都写得满满当当，一眼望过去几个他会的不会的，姜允棠都做了！
做得这么好，还苦着脸干什么？
该苦着脸的难道不应该是他？
季驰纵比着答案给姜允棠阅卷，越判心情越复杂。
半晌后，他开始自闭。
姜允棠这物理、化学和地理比他上学时班上第一名的学霸女生还要厉害，满分！
这是什么神奇物种？这么难的题都能考满分？
这边，姜允棠也给季驰纵阅完卷了，勾完卷子，她一脸沉重。
“季同志，你这个成绩……有点糟糕啊。”
语文数学一共200分，他加起来才70不到，学渣也渣不到这个程度呀。
这数学咋才能考30分？就是闭着眼睛学也不可能学得这么差啊！
英语更别说了，英语得了2分。她就是撒把米让鸡啄几下，恐怕都能比他考得高。
但姜允棠没敢说英语，一是怕打击他，二是这个年代英语本身就不是重点，说他英语不好是她借着后代福利在欺负他。
姜允棠抿着唇，语气委婉，“你高中的书看了吗？”
季驰纵是自己说他学过高中一些知识的，只是后来进了部队，就没有继续上学了，这段时间他也在自学。
有基础还自学了，怎么也不应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