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蓝叶脂便有用,若是忧思过盛,便合了瑶鬼性情,有什么能拦得住它呢?”
陆十安说着将第三个小白瓶倒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银壶里,开始不住摇晃。
说来奇怪。
自我有孕,嗅觉听觉皆是灵敏异常。
可是现在,当三哥和陆十安,还有捧着馄饨进来的铁锚,一个劲儿夸赞这壶中散发的气味清新独特怡人心脾时,我就像得了疫症一般,什么也闻不出来。
“你中的这只瑶鬼还是个有道行的,改日娘娘精神好了,倒是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中的毒。”陆十安摇头道。
“嗯,娘娘是该同陆大夫说说那日的详细情形,也好让大夫更能对症下药,娘娘早些好了。”铁锚放下馄饨,站到我旁边道。
“倒不是因为这个,对不对症的,她也无药可救了。是为了我正在写的医书添个素材,还没见过中了瑶鬼不死之人,这不是巧了吗?”陆十安看起来挺高兴。
我让铁锚把他那把破银壶抢过来砸了。
陆十安说那可不行,我接下来能活着就靠这把银壶和壶里的汤汤水水了,要一直放在床头,什么时候我能闻到里面的味道了,时不时会‘睡着’的症状就会消失了……而那也不是什么“睡着”,是我的身体在锻炼着——“死去”。
铁锚捧着银壶的手都有点抖,吓得直要哭,说幸亏自己动作慢了一回,跟平日里,银壶已经落地了。
陆十安一撩眉毛:“铁锚姑娘乃是真汉子也!有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不用哭,贡献点儿血就行了,也可解你娘娘的忧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