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耐的欲|望总归还是影响着食欲,塞了几口,饶阿菩便趴在桌上,重重喘了口气。
忍不住,真的是好难受。
她伏在桌上,头偏在没有人的那面,双手扒开领口,秉着最后一丝的清醒,语气既委屈又难耐:“魏明夷,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出去了,你要一个人纾解么?”他语气平平,眼微垂着,目光从没离开她身上半分。
纤细白皙的腕子藏在桌底,饶阿菩闭紧眼,声音略有颤抖:“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找解药,我、我不想这样开始。”
魏明夷坐在椅上,轻轻笑了一声:“那你求我啊。”
落井下石,她想。
只是眼下她也别无他法,咬了咬牙,细声开口:“求求你。”
他依旧笑:“听不见。”
饶阿菩有点气,稍微大声了点:“求你。”
他嗯了一声,却未起身,缓了片刻,又问:“求谁?”
“你”字差点脱口而出,饶阿菩额头隐隐发汗,他再不走,她就要扑上去了。
饶阿菩咬咬唇,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求求魏大哥。”
“就魏大哥?”他语气揶揄,似乎觉得不够。
他怎么可以这样!饶阿菩腾一下坐直,目光与他交汇,又啪得一下,再次倒在桌上,闷闷道:“求求魏哥哥、求求明夷哥哥、求求哥哥!!!”
不得不说,哥哥很动听,但这一声声叫的,却让魏明夷并不想走。他看着背对自己的阿菩,叹了一声。
而后用指轻微触了一下她微红的耳,见她瑟缩,又笑道:“阿菩,叫哥哥不够。”
这下,饶阿菩终于回过味来,她吸了下鼻子,整个人埋在宽大的嫁衣袖里,问他:“我叫了,你便走了。”
“嗯。”他应。
那便叫吧。
饶阿菩湿润的舌舔了舔干涩的唇,她心里暗道,唤人声音粗些,要避着药效的媚意,省得惹他不自在。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一说话,那声线便是又轻又软。
“求……求求夫君,出去吧。”
或许阿菩本人听不出来,可魏明夷听了,却是有点抗不住。自然,他也不想这样开始,于是忙倒了壶清茶醒神,起身离去。
临到门边,他回头:“前院人未散,我再去看看。等会我唤贾嬷嬷过来,要是实在难受,就先睡吧,别等我。”
饶阿菩笑了下,觉得他自作多情。
她怎么可能等他呢!
过了不久,小厮引贾嬷嬷回来,她皱眉看着阿菩,心里猜到八九分,见她难受,又只得唤小厮进来,整了一浴桶半温半凉的水。
姑娘身上嫁衣缨带未解,得是新郎亲手解开才是吉利,贾嬷嬷踌躇一会,终还是叫小厮去请郎君来。
谁知郎君早已褪去礼服,正着一袭蟒纹官服立在她眼前,贾嬷嬷倒吸一口气,问:“魏大人刚才就这样出去见客了?”
闻言,魏明夷这才晓得自己拿了件什么衣服穿,不过还好,刚才他只是想先回自己卧房。
所以答道:“还不曾见客。”
“万幸,不然叫人看见,你们夫妇可算怎么回事。”嬷嬷摆手示意魏明夷进来,见他不动,她语气稍急,“魏大人,阿菩方才饮了不少合欢,眼下身子难受的紧。”
“您寻我来,便是想让我帮她解决,那自然,您得听我的。不然您自个替她解决了,算是成了圆房。”
此时她不愿意,他何必为难她。但礼节不能废,嬷嬷注重,那他断不能再推辞拒绝。
于是他合上房门,只剩三人在此。
饶阿菩双手把在浴桶沿边,往魏明夷方向眯了眯眼。
她脑子依旧不大清醒,瞧着身形熟悉,她便踉跄扑过去:“夫君?”
“嗯。”魏明夷嘴角难压,轻应了一声,顺手搂住她要作势下滑的腰,抬眼看向贾嬷嬷。
贾嬷嬷轻声咳了咳,心道姑娘都这样扑上来了,还要问她怎么做?这可真是……哎!
“她腰间缨带,你替她解了去。”
听罢,魏明夷敛眸,瞧见那系绳,指尖一勾,却未收好力,连着腰带一同解了下来。
贾嬷嬷不忍直视,她这个岁数,实在搞不懂现在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后面,她便把魏明夷推了出去。
*
戌时左右,筵席散去,睡了半个时辰,饶阿菩身着中衣,缓缓转醒。也是正巧赶上魏明夷结束前院事宜,推门进来。
这一日,饶阿菩未曾仔细看过他,此时借着屋内烛光,她青丝如瀑,倚在床架旁,瞄向来人。
后来他又换回礼服,一袭绯色,身长玉立。他转头,容貌渐晰,虽眉头微蹙,却不掩冠玉之姿。
她不敢多看,怕脸红,随而撇头,用脚蹬了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