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一觉醒来,饶阿菩身处山寨木屋之中,与此同时周边十几个美男环绕,均皱个眉头,神色严峻地看向她。
她眼睛骨碌转了一圈,随后闭上眼,回想着当时是将火药炮丢到山壁上,之后……
好像就被炸飞了。
萧铎的火药威力果然不容小觑,她唇角挑起一分欣慰的笑,只是可惜了,这一炮火药,让自己上了天。
是死了吗?所以美男环绕,了却她心中所愿?不对,死前应该先想想爹啊,阿菩脸上迅速褪下痴汉笑,紧蹙眉头,聚精会神地想着爹,然后猛地睁眼,大喊;“爹,女儿不……耶?怎么还是你们?”
饶阿菩着急下跪的动作倏尔停下,杏眸一一扫过这些后退一步的美男们。
其中一个身着青衫,模样斯文的男子犹豫地温声开口;“姑娘,魇着了?”
记忆渐渐回潮,她单手轻压太阳穴处揉了揉,心道原来这是被当成柔弱男子给抓进山寨里头了。
这下完蛋了,还不如直接炸死呢。阿菩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颓废,十几名男子见她情绪似乎稳定,渐渐围上来。
“姑娘这是被当成男子给抓进来了?”
闻言,饶阿菩点头,她环顾木牢一圈,向这些人比量打听道;“诸位可见过这么大个木箱子?”
青衫男子想了想;“哦,好像被他们拿走了。”
天,预知书不在,防身的针也不在,万一她要被带走,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她幽微叹了口气,注意到一边燃起的蜡烛,表情绝望;“现下何时了。”
“申时。”
申时的话,估计陈大牛他们应该和魏大哥会合了,若今日他们见自己没回来,想来就会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吧?只是木箱不在身前,万一被他们发现飞鱼服,难免影响魏大哥接下来的计划。
不行,她不好坐以待毙,得熬过这一晚,先保证自己性命无忧,再做打算。
一番思量过后,饶阿菩并未与面前这些人坦白,只说自己被误抓了,有些恐慌。
大家都知道一个女子落入虎狼窝里会比男子更可怕,何况美男之中有几人是御村里有家室的人,皆是被迫服从这山匪老大的淫威之下,见一位姑娘凄凄惨惨,便心怀怜悯,轻拍其肩以做安抚。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传来脚步,美男们顿感不安,纷纷将阿菩藏在最后。
阿菩蹲在最角落,透过几人腿缝无声地观察。
这时木屋大门豁然打开,一刀疤脸揪着个小白脸后领,无情的给他丢到地上,刀疤脸轻仰下巴,眼神不屑扫过屋内一群人,道;“这些个娘娘腔,老子一顿能吃十个。”
说罢,砰的将门甩上,扬长而去。
见他离开,众人纷纷上前探看那位被摔在地上的男子,他脸埋在自己胳膊之中,似晕非晕,睫羽微颤,眯眼打量周围。
青衫男子见状,温声道;“姑娘,人走了,没事了。”
其他美男面面相觑,盯着匍匐在地上的人良久,问道;“何兄看差了吧,这位应是个郎君啊。”
何苑轻笑,凤眸垂了眼还在地上装死想混过去的女子,解释道;“在下不才,学过些望气之术。”
饶阿菩躲在后面听了半天,闻此,走过来对他说;“你竟会道术啊,可能给我算算?”
趴在地上的女子闻声一颤,缓缓抬起脸,看着那张如炭烧过般的黑脸,怔了半晌,若不是衣服眼熟,她怕是很难认出她。
现在自己身份暴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唤她,只能略有难堪地望了过去。
总感觉有束目光刺向自己,阿菩瞥了眼美男们,而后视线落在趴在地上的人身上。
她发丝凌乱披散在脸前,隐约见两颊红红,似有冻伤,除此之外她身上所着衣物倒有些眼熟。
阿菩挠挠头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透过些许发丝盯向她黝黑的瞳眸,不久两人皆大叫一声,彼此退开半尺。
“弋……关二哥!”
“包、包兄?”
“你怎么在这!”
为了避免身份的问题,饶阿菩紧急想到一个代称,因关羽天生红脸,又结合被冻红的弋良,她下意识便叫她关二哥。
而弋良瞬间理解她的意思,自然因她脸黑,转而也称包兄,。
何苑在一旁笑笑,提醒道;“两位姑娘认识啊?”
他那姑娘两字咬的极重,生怕被人不知她俩一个哥一个兄的称呼是错的!
“关、关二姐。”
“包、包妹。”
“这就对了。”何苑对其他美男子扬扬手,缓道;“各位散了吧,让人姐妹说说私房话。”
饶阿菩拉着弋良挤在一个十分闭塞的角落蹲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没错,我是女的,我不该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