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猛的将头抬起来。
他很震惊。
这个内幕和执法者向普通大众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执法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肆宣扬,这段时间清除了多少诡异,有哪些区域重新回到了人类的手中。
钟无器知道姜源在想什么,略显苦涩的说:“人啊,总是缺少什么才会愿意炫耀什么。”
“自从诡异开始降临,人类所遭遇的危机越来越多,事态一次比一次严峻。”
“我们尝试过,努力过,但最终都失败了。”
“诡异的污染我们根本无法去除,只能是不断镇压、封印。”
“甚至是一些诡异的地点,我们需要执法者不断用精神力去清扫,一次又一次。”
“那些清扫的执法者的下场,想必你能猜的到。”
“我们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也许某一天就会彻底消失。”
“人族,早就已经是寒风中闪烁的火苗。”
听到这,姜源的嗓子有些嘶哑,“那王座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钟无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王座来自哪里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他的能力,却是能彻底清除诡异,使诡异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消除诡异?”
姜源有些吃惊,没想到王座竟然如此特殊。
“没错,在和王座交手的诡异,从来没有重新复燃的情况出现。”
姜源此时却想到了火葬场中的那支笔,以及那个村子,他有些怀疑,王座真的能清除诡异吗?
钟无器不知道姜源脑海中在想什么,“但是代价,你应该也知道。”
“所以,我请求你,为了人族,为了薪火,请你放弃自我,将自己交给王座。”
钟无器对着姜源深深鞠了一躬。
姜源很想打趣,第二次见面就提这种要求,太冒昧了吧。
他张开嘴想笑一笑,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十分沙哑。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钟无器花白的头发,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只能是清了清嗓子,沙哑着声音,“我考虑一下吧。”
钟无器并没有催促姜源现在就给出答案。
他知道自己的请求很无理,也给了眼前这名少年巨大的压力。
但是如果他有第二种选择,就绝对不会选择让一名后辈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么沉重的担子不应该放在一名少年的肩膀上。
姜源和钟无器谈了很久,他从语言中分析出,其实钟无器对王座知道的也并不多。
只知道王座可以消灭诡异,而且时间久了会反噬使用者。
不过这也可能是钟无器没有对姜源全盘托出。
毕竟姜源的态度尚且模糊不清。
钟无器不可能和他透露的太多。
但姜源心中对王座消灭诡异有一个猜测,恐怕王座并不是消灭掉了诡异,而是将诡异都关押了起来。
这一点从那只笔和村子就可以推测出。
在钟无器这又了解了些执法者的觉醒事项。
毕竟姜源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选择,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觉醒一些属于自己的能力。
他也是名少年郎啊。
姜源心事重重的回到火葬场内,和钟无器聊完之后莫名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些沉重。
抬头迎面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娃娃。
娃娃显然对姜源的做法耿耿于怀。
“那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你有没有替我问问关于我的事情?他怎么说?”
娃娃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姜源听到后眼珠转了转,表情在霎那间变得极为悲伤,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
上前一把抱住了娃娃,口中大喊,“弟弟啊,我亲爱的弟弟啊,我失踪了好久的弟弟啊,我那最最心疼哥哥的弟弟啊。”
娃娃被姜源这出戏弄懵了,表情呆滞,肩膀不断被姜源摇晃着。
眼神在这一刻都浑浊了许多。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姜源这是在耍自己。
脑袋顺着惯性不断晃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源。
面无表情的一把推开姜源,语气不带一丝起伏,“夜光,揍他。”
脚下的兔子瞬间膨胀,在膨胀的过程中高高跃起,一拳打在了姜源的脸上。
姜源跟这只一米六的长耳朵兔子扭打在了一起。
娃娃则冷冷的望着火葬场外面的迷雾中,眼神好像能穿透迷雾,看到外面正在离开的钟无器。
钟无器似有所感,扭头望向迷雾中,向着某个方向笑了笑。
一旁筋疲力尽喻雨鱼好奇的问道:“钟老,您在笑什么?”
钟无器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