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钥匙放在玄关柜台上。
“爷爷,您怎么来了?”孟青站起身,迎着孟向松给他拿出一双拖鞋。
“我咋不能来?任你们两那不着家的爸妈不管你们,我还不能来看看?”孟向松轻敲了一下孟青的头。
孟向松换好鞋后径直走向餐桌,拉开一把椅子就坐下,看着站在桌边的两个小孩,只有孟京然还在坐着。
“坐呀,都杵着干什么?”
“爷爷,这是温启,这是温启她弟弟,魏一屿。”孟京然和孟向松介绍着。
“温启呀,我听孟青说起过。”孟向松了然地点点头。
“爷爷好。”“爷爷您好。”温启和魏一屿乖巧礼貌地和孟向松打招呼。
一场安慰受挫孟青的大会,在三分钟之前差点要以孟京然和魏一屿再决胜负为结尾,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家长,桌上的气氛一时弥漫着尴尬和诡异。
“你们两个小娃娃今天来找孟青玩呀?”孟向松随口一问。
“是……”温启刚要接话,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孟京然打断:“可不是呢,爷爷。你看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小子。”
“他今天把孟青打赢了。”
“啥意思?你们两打架了?”孟向松转头一瞧。
“不是,是羽毛球。”孟京然笑得很开心,丝毫不顾孟青频频递来的眼刀。
“真的假的?”资深羽毛球爱好者孟向松立刻一惊,本来只有头转向魏一屿,现在直接是整个身子都朝向他。
这句真的假的已经是魏一屿打球赢了孟青后,今天听见的第三次惊呼了,语调都出奇地相似。
魏一屿被孟向松惊奇的眼神盯地一怵,心里奇怪着为什么孙女输了,这位爷爷怎么好像还挺高兴。
“小伙子,你多大年纪啦?”
“爷爷,我初一,今年14岁。”魏一屿第一次被叫“小伙子”这个称呼。
“你也喜欢打羽毛球吗?”
“挺喜欢的,爷爷。”
孟向松立刻抓住魏一屿的双手。
“真心喜欢吗?”孟向松微瞪的眼睛眼角有几道清晰的皱纹,眼神光里却透着纯真的兴奋。
“真心……喜欢?”魏一屿对这个限定词愣了愣,他对这项运动现在也只是有点兴趣,也可能有点喜欢,但不知道什么算是是真心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吧,应该要有多真心?
孟向松没有多纠结魏一屿的犹豫,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打羽毛球多久啦?”
“他刚学哦,还是跟着孟青学的。”孟京然说。
温启本来频频瞟着孟青的表情,听见孟京然冷不丁地插话,她觉得快被这位大哥给气笑了。
这对兄妹到底是什么奇特的相处方式?以互虐为乐吗。
三秒后,孟青给温启的疑问给出了答案。
有的人还真的是吃硬不吃软,孟京然时不时的调侃,直接让孟青忘记了被徒弟两个月就青出于蓝的窘迫和不甘。
她直接用力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孟京然,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和我出门来比个高低。”
“就你?你再练个二十年估计能赶上我。”孟京然双臂抱着,翘着二郎腿,哂笑地看着孟青。
孟青转头,走向自己屋里,拿出球拍袋。
“干什么?觉得技不如人,要把球拍卖了赚点钱,再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孟京然仍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你——”孟青气急了,拉开球拍袋的拉链,拿出一只球拍就要往孟京然脸上招呼。
“哎哎哎——”温启吓了一跳,跳起来拉住孟青的胳膊,羽毛球拍杆子的硬度,往人类身上招呼可不是开玩笑的。
孟青胳膊挥得很快,球拍从她的肩膀后方用了全力往下挥,在空中浮出一线残影。
温启没看过这种阵仗,她的肾上腺素在看见孟青攥紧拍柄上泛白的指结后迅速飙升。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启都对自己当时惊人的反应能力十分佩服,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动作再慢一点,孟京然能不能再活过二十年都是个未知数。
可温启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因为他们的亲爷爷好像根本没看见这场面,还在笑嘻嘻着和魏一屿聊着天。
“今天,你和我,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间屋。”孟青放下球拍,瞪着孟京然,一字一句地从嘴里蹦出。
“今天不是周末吗?”孟京然不为所动,“而且都快傍晚了,谁还会出门?
“哎哟喂,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孟向松突然在旁边怒道。
这么大声,吵到我和我失散多年的亲孙子聊天了。
温启转眼一看,发现孟向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魏一屿站到餐桌五米外的安全地带了。
“小屿,你没吓着吧?”孟向松甚至摸了摸魏一屿的头,一副关心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