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过个三四十年也就是了。”
芍药花神便欢喜起来,提纱撩水同她嬉闹,不注意脚下一滑,双双掉进天河,她先一步攀上堤岸,却见芍药花神越漂越远、越沉越深,她奋力去抓,只抓住一截纱,眼见着姐妹沉入水底,再无声息……
梦醒,便生了大病,而后落了病根,日日咳嗽,睡不好、吃不下,入了伏方才好些。
透过竹帘,皇帝影影绰绰见她仍在桌边抄经,与去岁无异,似是昨日告别,今日又见,不觉已将一载。
她又清减了些,穿一件藕荷色旗装,挽小两把头,只戴了一支羊脂玉扁方,衣襟上缀着一枚羊脂玉牌,那缨络想是她自己打的,浅紫色,秀气精美。
她像一尊白瓷雕塑,令他远观而止,不敢靠近。
皇帝忽觉胸口一紧,痛得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