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他可得好生牵着,有朝一日时机成熟,怡亲王应承过的那座小矿,于他而言,可不就像探囊取物一般了?
这回芷菸在御前仅留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时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征相。李玉觉得奇怪,她哪次面圣不是惊弓之鸟一般?怎的这回没事儿人似的?正欲打探,芷菸却先开口问道:“李谙达,圣上几时回宫?”
“哟,这可不好说,按说往年入秋就回了,今年倒没听万岁爷提起过。”
“哦……”芷菸点头,若有所思。
李玉不止她所问为何,只道:“咱们做奴才的,哪能揣测圣意呢?不过当好差事,让主子随心顺意罢了。”此话是实,也含着几分敲打,凭他在皇帝身边当了近二十年的差,圣意也揣得几分,圆明园年年能来、年年得来,来而不走,为的是何人何事,旁人不知,他李玉早已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