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送去吧。”芷菸听出他话中含义,不觉感激万分,也来不及道谢,接了锦盒疾步往外走。
芷菸在殿后码头处追上了弘晓。她怀抱锦盒,他颀身玉立,傍晚秋风乍起,湖心微波荡漾,一艘画舫系在栈道尽头。芷菸觉得,这像极了一个画面——
“此情此景,竟像是你要同我私奔似的。”弘晓笑道。
芷菸也笑,笑着落下泪来。
弘晓不由得上前两步,却在三尺外驻了脚,手似要向前伸,又收住了,在半空停了片刻,指尖微颤。“别哭了,我没事。”他知她所思所想,知她悲从何来。
“王爷……”芷菸开口,只觉喉间哽塞,勉强挤出几个字:“务必保重……”便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只是止不住地流泪。
弘晓郑重地点头,提高声音说道:“有劳姑姑,臣谢陛下隆恩!”
芷菸恍然惊醒,将锦盒恭恭敬敬地交到弘晓手里,又福了福身。
“回去吧,我看着你走。”弘晓的声音复又低婉下来,如絮絮耳语,与目光一般轻柔。
芷菸不敢再流连,只得从这画面中抽身,经此一别,不知几时再见,隔绝他们的似乎并非黄瓦红墙,似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如那苏绣屏风一般轻薄,却坚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