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自苦寒来。”荷花忍不住赞叹。
陈敬之不禁看了她一眼,“荷花娘子真是出口成章啊!像荷花娘子这样的人,纵是在大家闺秀之中也不多见。放眼陈州,也少有人能及……纵是我家的姑姑,只怕她年轻时也比不上。”
“你的姑姑?”荷花倒是不知道陈敬之与陈冬平还有一个姑姑。
“是啊……”陈敬之眯了眯眼,目光悠远,“在姑姑还小时,被祖父送到了汴京中的文绣院,专为官家与皇后绣制龙袍。”
文绣院?荷花听过这个名。
文绣院掌管编织与刺绣,以供皇帝服御及宾客祭祀之用。据说,还有绫锦院、染院、裁造院、文思院一共五院。
同属少府监。
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女子最悲惨的,莫过于入宫!入宫最悲惨的,莫过于做宫女!宫女中最悲惨的,莫过于做苦工者。
文绣院的女子们,便是做工的。
这些女子在文绣院中苦熬一辈子,连官家的面都见不上,根本就没有鱼跃龙门的机会。
她们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教坊司的官妓。
没想到,陈家居然有人进了文绣院,荷花侧头看向陈敬之。
“你是不是觉得很悲惨?”陈敬之苦笑着看向荷花,若是将来你也进了文绣院,只怕你还不如我的姑姑。
我的姑姑最起码还有陈家人护着,有人在京里打点着关系。
若是你——
见他笑得怪异,荷花眼波一转,就道:“但不知今日陈大少爷将我唤到此处,是为了甚么事?大少爷快点说完,我也好回家!”她抬手指着天边的乌云,“这天,像是马上就要下雪了呢。”
陈敬之笑呵呵地请荷花回屋坐,“天寒地冻的,荷花娘子请进屋说。”
等到俩人坐下,陈敬之轻声道:“那文绣院,可不是甚么好去处啊!”
荷花不解地看着他。
陈敬之顿了一顿,如同梦呓:“荷花娘子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去那种地方了!”
荷花皱紧眉头,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