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叹了口气,一手拉着荷花,一手揽着荷花的肩,“走,进去!狗咬你一口了,你也得咬狗一口吗?这样的人,讲道理没用!大嫂知道你是懂事理看过书的人,和这样的人根本说不通。”
堂屋院的门一关上,顾成从墙角抄起一根扁担,然后大吼一声,“我老顾家今天被人打上门了,是我顾成兄弟的,就进来帮我!”
随着顾成的话音落地,从院外呼啦啦涌进一群人。
这些人原本就是围观看热闹的。
刚刚在院外听到张可这样辱骂荷花,早就气愤填膺。
一听到顾成喊人,立马进了顾家的院子。
见到从外面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张可的脸顿时白了。
“给我打!”
顾成抄起扁担,朝着那几个张家兄弟身上抡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一个张家兄弟捂住了脑袋,一缕鲜血自他头顶流出。
“打,给我狠狠地!打死了算我顾成的!”
江边村的人,纷纷瞪圆了眼睛,朝着那几个张家兄弟扑了过去。
就在这混战中,也不知道是谁劈脸给了张可一巴掌。
“贱|人!”
然后就有一双手将张可从战团中拖了出去。
张可一出战团,江边村的人打得更起劲了。
顾立从外面回来时,张家的几个兄弟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如开了炸酱铺子般,红中带紫,紫里发黑,看起来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顾立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就是出去借个牛车,怎么就打成这样?
看到顾立回来,顾成冷哼一声,抽起手中的扁担就朝着顾立身上抽去。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吃里扒外祸害自家人的兄弟?”顾成一边抽,一边破口大骂。
长长的扁担抽在顾立的身上,很快就将一片皮肉抽得红肿。
顾立心中有愧,硬是吃了大哥顾成几扁担,这才开口问道:“大哥,咋的拉?”
“咋了?”顾成又往顾立身上抽了一扁担,才柱着扁担站好,“问姓张的!”
“我把话放在这里,邻居们也都来做个证!你们今天出了顾家的大门,要是敢回来,我就活生生的打断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腿!”
“大哥,你咋这样说话?”顾立摸着身上被扁担抽得生疼的皮肉,眉毛与眼睛一同立了起来,“我知道因为爹娘分家时给我的东西多你心里有气,可你也不能叫这么多人来咱家打张可啊?好歹咱们还是一家人呢?”
听他这么说,顾成鄙夷至极,转头看向几个邻居,“你们听听,他说他是被分出去的!这颠倒黑白的话,听了都要把人笑死!顾立啊顾立,你就不问问你媳妇她刚刚说了啥?她刚刚做了啥?为啥我不打别人,只打她?还有,你不是被分出去的,你是被我们老顾家逐出去的!出去后,别说你是这个家的儿子,也别说你姓顾!”
几个邻居用不屑的目光看向顾立。
“呸!畜生!”一个邻居冲着顾立吐了口唾沫。
这个邻居仿佛起了一个开头作用,其他的几个邻居也纷纷冲着顾立俩口子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以前瞎了眼才跟你称兄道弟!”
简直搞笑至极!
要不是荷花,顾家能盖得起这套宅子?顾立能在作坊当上工头?俩口子沾了荷花的光,不知感激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法子的搓磨荷花,居然大声嚷嚷着让荷花去死!
这是人干的事?畜生都不如!
听着邻居们七嘴八舌将方才的事情讲清,顾立的身子晃了几晃,脸色一瞬间灰败了下来。他多希望此时张可能站出来,大声地反驳这些邻居,说这些邻居们是在造谣,是在捏造事实。
可是张可没有,张可躲躲藏藏,根本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顾立只觉得心口一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PS:现在是凌晨四点,去睡了!听了一夜燕池的北国,好听极了,推荐大家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