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你看的明白,真没有想到,我赵雄霸这一生,最后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天启大帝眨了眨他那有些湿润的眼睛,重重流出了一行深沉,悔恨的泪。
大太监广顺心痛的叫着那已经哭的人:“陛下。”
感慨着这赵家男子,都是痴情的种,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般被情所困。
“哎,这一天委实有些累,你也好好休息吧!”
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天启大帝好想放声大哭,抬了抬手打发这身侧的人离开。
“老奴退下了。”大太监广顺恭敬地抬手抱拳,也不墨迹的转身朝着帝宫走去。
这皇家的帝陵,也就是这赵雄霸生前,就给自己准备好的死后住所。
如今却成了他活着时候的家,那么再也没有人侍奉他吃喝,他要如何继续活着呢?
此时的他才意识到,他这个选择又多离谱,可笑……
躺在军帐里的上官云英,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对,她是在担心,那个被她假意断了心脉的儿子,是不是已经到了皇城的帝陵。
哪里空气好,定然适合昏迷的人,她的儿啊,想必此时定然是醒了吧!
看了一眼身侧,那打着鼾声的太上皇,她从榻上起身,走出了军营,抬着头颅,仰望地看着那天上的明月。
这月被浓浓的黑色烟雾所控制,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月,从而缓缓地说了一句。
“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为你做,才骄纵你这般固执,任性。”
“既然已经骄纵了,那就继续骄纵下去,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倒是合了你的心意了。”
她长出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流出了泪的又感慨着。
“儿子,娘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至于未来的你会是什么样,是活着,还是死去,都看这天启的造化了。”
绿萼和长空也在太上皇和上官云英,赵老九的军营里。
毕竟军营紧张,他们一家子人住在一处,也好过几百人挤在一个大帐里。
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觉轻的绿萼睁开了眼睛,见是她师傅,看了一眼身侧那睡的很安慰夫君,拿起了外伤走出了大营。
撩开大营的帘子,她看着那站在不远处,仰望星辰的师傅,长出了一口气的叫着那人。
“师傅,天色深了,小心着凉。”
“小心着凉的是你,也不知道系好披风啊。”
上官云英转眸看向那朝着她走过来的徒弟浅浅一笑,担忧的抬手为那人系着披风。
“师傅,我没事,身子好着呢?”
绿萼看着眼前那细心为她扯着披风的老者,心里暖暖地不自觉的靠在她的怀里。
“你啊,都这般年纪了,还喜欢撒娇啊……”
上官云英拍着她身侧人的手,说着埋怨人话,心里眼里却充满了宠爱,她还是喜欢身侧这个像是女儿的徒弟。
“哈哈,多大,不都是师傅的孩子。”绿萼心痛上官云英,不自觉的往她的肩膀上靠了靠。
“哎,要是孩子都能像你这般的贴心懂事,就好了。”上官云英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隐约还泛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