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大太监广顺的关门之声,太子赵孤意才抬手抱拳的恭敬的俯身施礼:“儿臣拜见父王。”
“我儿不必拘束,豫王已经去了驿馆了。”
天启大帝问着那极其恭敬他的儿子。
他自是不傻,在看见太子时,就琢磨是有人取代他,要不他也分身法术的出了那驿馆。
“回父王,一早带着沐神医去的!”太子赵孤意表明着来意恭敬的回着。
天启大帝在乎的无外乎就是凤鸣宫那位发妻,扯了扯袍据,让眼前的人坐在他榻侧问了一句:“去了你母后哪里了?”
“是,和她交代了一下,使臣一切安好,并没有提长战去接洽的事。”
太子赵孤意紧走了几部,坐在他父王的榻桌的另一侧。
他脑子也好使,只是曾经的他,有着众多的人帮着筹谋,不必费心用之。
“你办事,父王向来是认可的。”天启大帝捋顺着胡须,仔细的打量着,那情绪不太对的儿子。
“谢谢父王看重。”太子赵孤意再次抬手抱拳,给那位龙榻上的人太手抱拳。
“儿啊,我们父子之间何须这般的客气。”捋顺着胡须的天启大帝,看着他那懂事的儿子,缓缓地笑着。
太子赵孤意转眸看着那人:“我们是父子,也是君臣啊!”
“父王发现你变了。”天启大帝觉得儿子不对,试探的问着。
“曾经有那么多人为了儿子筹谋,如今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因为我而没的,哎,经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如今天启皇权四分五裂,不堪重负,母后那般为之,我是应该变一变了。”
太子赵孤意也不瞒着他父王,如今他所看开的一切。
“说的不错,不过儿子啊,你有这样的母亲,真是难为你了,她莫黎要是安分一点该多好,我们一家三口改多幸福。”
天启大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不忍心说儿子,就是只能说他心里的刺。
“没事,母亲怎么都是好的,待儿子都是真挚的,只是儿子没有能力和福德承载天启的幸福罢了。”
太子赵孤意勉强这自己苦涩的笑了笑。
“你能这样想,为父其实为你高兴。”天启大帝捋顺着胡须看着那人,他在太上皇那处也知道,他儿子已经辞去太子之位的消息。
“父王,你能放过母亲吗?”
太子赵孤意方才试探的问过他母后的心意,如今也抬手抱拳的问着他的父王。
天启大帝对待他发妻的感情,从来都不假的。
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后,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从来都不想把她怎么样?只是她想至我也死地,罢了。”
“父王,”太子赵孤意眸子的泪,在听完他父王说般伤感的话时,还是没有忍住的流了出来。
苦涩的一笑,天启大帝的觉得,今个这茶盏里的茶真苦:“放心,我这般年纪了,看的开。”
“父王,其实母后心里有你,只是你们积压的误会太多,又太深,哎,你好生休息,儿子先离开了。”
摸了一下脸上的泪,太子赵孤意起了离开的心,从榻上站起了身。
“你去吧!”
天启大帝眼中的泪,也一直在眸子打转,只是没有落下。
他摆了摆了手,见儿子那几日不见就消瘦的脊背,转身嘱咐的说了一句。
“儿子啊,明日的宴会好好在家陪着珠儿吧!”
明日谁知道,莫黎要发动宫变,到底哪方会赢,天启大帝也不知道。
但他希望那孝顺的小子,可以避开这场无妄之灾,安生的过着属于他的日子,这也是一个父亲,完全能对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