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得对,太过溺爱的孩子,不会成材的。”长空也在母妃这几日的教诲之下,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附和了一声。
“知道就好,可是父王他知道的太晚了。”绿萼长长的睫毛下,暗出了一道影子。
长空带着疑问道:“娘子,这话又怎么说?”
“要不是父王他们,把老九教养成娇纵的性子,他年少成名时,怎么会无所畏惧的杀了老秦王,以及其人家的长子,留下今日这个甩不掉,解不开的麻烦。”
绿萼给那位蒙在鼓里的人解释着。
“哎,不都说成王败寇吗,谁成想,这小秦王,这般厉害呢?”
长空拿起小炉子上温着的水壶,给他家娘子倒了一水,递了过去。
“是啊,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总是没有错,如今我到不担心正权什么的,就是不放心儿子和秦王的那个死结,未来啊,要怎么解开啊。”
在想到那所谓的杀父之仇时,绿萼也没了绣花的心情,放下手里的针线。
“哎,还是娘子看的明白,谁说不是呢?”握着茶壶的手不自觉的一抖,长空也没心情喝茶了。
“看来,他们二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注定的结果。”
抱着针线簸箕的绿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长空无奈地:“哎!”了一声,心里那个烦啊。
又在转眸的功夫,想到妻子怀孕的事,嘴角勾了勾道:
“娘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太过忧虑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好。”
“也是,走,我们还是小厨房,做点老九爱吃的小点心,晚一点打发人送到豫王府邸,让他们忙完,晚上吃吧……”
绿萼把针线簸箕放在榻桌子下,从榻上起身。
她在一想到赵老九会死,那颗慈母之心又泛滥了。
长空扶着那要起身,为儿子做吃食的娘,应了一声:“好。”
二人紧握此次的手相识一下,朝着小厨房走去。
方才眼前这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让太上皇感触颇多。
他和上官云英对视了一眼后,缓缓的叹息了一下。
上官云英瞬间领会到,她夫君这一声叹息的含义。
却缓缓地摇了头,那意思是在说。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儿子雄霸和孙儿的结,顺其自然最好。
“皇爷爷。”
赵老九目送着长空和绿萼二人离开后,朝着龙榻上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太上皇心里着急,放下手中的棋子,迎着他的孙儿赵老九而去。
“战儿啊,你可下回来了。”
“皇爷爷,战儿也没想到,族中会发生这般大的事,竟然有人敢动世子。”
赵老九被太上皇扯到了内室,坐在了椅子上。
他扯了扯袍锯,看着儒雅大方,确实在掩饰他的心虚。
毕竟他也曾有害那世子之心,只是有人先他一步。
有那么一瞬间赵老九也在想,要是那孩子没死,他会不会下去这个手。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他不去想那些和他没有关系的事。
“沐七,拜见皇爷爷,皇奶奶。”
沐七随着赵老九进去了内室,见太上皇坐在龙榻上,给那两人附身施礼。
“好孩子,不必拘礼,随意些。”
上官云英嘴角微微上扬,手摇着芙蓉团扇端详着那花厅位置的人。
又见那小子本分的站在赵老九的身侧时,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