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的看着那背影良久,久到脖子有些酸,眼睛有些痛,才缓解过来。
“八哥他是不应该这般的自私,不管他的兄弟,可是又在情理之中,到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所以赵经年,八爷,未来的你我,都好自为之吧。”
赵老九在听见喃喃自语的声音时,嘴角勾了勾。
其实他并没有醉,也没有喝什么迷药,并不至于昏睡不醒。
所以他听的清楚,沐七和他哥哥的对话。
而他不想揭穿这个人。
正是因为这个人是他哥哥,他希望他的哥哥不要管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好在,这人还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家室,不能轻易去赴死,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回答了沐七。
“哥哥啊,哥哥,未来老九希望你,一切都好。”
走出九王府的赵经年,在翻身上马,朝着远处的飞驰而去时,眸子里的泪,瞬间流了出来。
是,他在皇城里有着自己的眼前,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是清楚。
而他方才打断沐七的话,是不对,却也是无可厚非的明者保身。
如今的他有了家室,还有了儿子,身上有着自己的责任,怎么能冒着天下之大为,犯着欺君之罪。
所以他就只能对不起他的兄弟,陪着那人吃了最后一顿饭,过着最后的一个生日后,满脸泪痕的扬长而去。
沐七送走了赵经年回了屋子,坐在榻子上陪着那即将要分离的人。
他给自己倒这酒,自饮自着的缓缓地喝着。
“你这一杯,接着一杯子的,喝的挺有劲啊!”
赵老九见沐七并没有离开,而是回了他的屋子,便不在装睡的坐起了身。
沐七白了一眼那人,把筷子递给了赵老九,想让那人吃自己的长寿面:“呵呵,那也比有些人,还装睡的让哥哥离开,来的有劲吧。”
“那你还帮着我打圆场。”赵老九接过了筷子,其实他还是和沐七亲。
沐七吃了一口菜,算是释怀的说了一句:“我也怕让那想送你,最后一程的人尴尬啊。”
赵老九一点怪他哥哥赵经年,吃着食而无味的面说了一句:“就知道你善解人意。”
“哈哈,那怎么办,人家有家有业的,不像是老人一个,想怎么就怎么的!”
沐七长出了一口气起,心里也舒心。
赵老九吃完了碗里的面,夸奖着那说话带着点刺,却心眼不坏的人:“就你厉害。”
“那还用说,来,爷,我们喝酒。”沐七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语气温顿的笑了笑。
“来喝。”
赵老九也敞开心扉,不在乎什么伤口不伤口,脑疾痛不痛的喝着酒了。
二人谈天说地的闲聊到深夜,才靠在榻上睡着了。
这二人心里舒坦,觉睡的也安然,要不是左舷宗来的早,他们也未必醒的这般的早。
左舷宗心里有事,就睡不着觉,他吃过早饭,就带着皇上御赐给赵老九的王子贵冠长衫锦袍去了九王府。
九王府里的萧条,和今日的天一般,冷中带着淡泊,让左舷总看的心凉。
他居安思危的觉得,要是他有这么一天,也会像这老九这般,不得善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