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大伯打造铁锅,怎么也得三五天的时间,这样一切都好了。
就在香蜜和鬼医陆远闲聊的功夫,将士打开了大帐的门,带着哭腔大喊着。
“军医不好了,不好了。”
末将豹子在巡完逻以后,看着那没有呼吸的将士们,便朝着门口跑去。
香蜜反应极快的看了一眼军医,见那老爷子,还在慢条斯理熬着药问了一句:
“军爷,什么事不好了?”
豹子眸子一转,面如死灰着:“死了!”
军医已然是傻了眼:“死了,死了多少?”
“死了,成千将士。”豹子倒吸了一口气,心里都凉了。
“什么一夜之间,死了十个军营的人。”军医一个底气不足,便晕了过去。
豹子无奈的大喊着:“神医,你看这事什么办?”
军医晕了过去,他这个叫白真的神医,就摆上了用场。
鬼医陆远看了一眼那人,嘴角微动说了一句:“快把死去的将士掩埋了,坑要深,过了一会,想必毒性该传播了。”
香蜜嘴角微微抽了抽,琢磨着鬼医是得多恨这些人,要不然怎么会这般说话。
“是,末将这就去了。”豹子拱了拱,着急往出走着。
人都已经去了,你在留恋,也是枉然,何必在执着存在,或者不存在呢?
见豹子走出了营帐,鬼医陆远做戏做全套,知会着香蜜道:“童子,快去撒些消毒的石灰粉。”
“是。”
香蜜在听完鬼医的话,便拿着木桶朝着军帐外跑去。
其实她心里明明清楚,这些人没有传染病,就仅仅是受不了蛊毒,才受不了这疼痛之苦,而去的。
走出大营的香蜜,看着那不远处的军营烧出的火光,长出了一口气。
莫黎啊,细细想来,这些都是你遭的孽啊!
可是你的报应,怎么还不到呢?
莫黎:“阿嚏……阿嚏……”
无辜受难的她打了几个喷嚏,旋即就听见她的夫君在说,“是不是夜里踢被子着凉了,我让御医给你诊诊脉。”
她则摇着头,眉头紧皱着:“怎么可能是着凉,一定是父亲在惦记我,要不然,怎么会打喷嚏,哎。”
“黎儿放心,圣旨已经发了过去,不时就会送到郑经手里,大军最迟后天也就到了水族。”
“嗯!”莫黎点了点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像是已经看见了她们一族,绝无生还的惨状。
凤凰山刚刚过,送圣旨的大太监广顺,就被着滚滚浓烟的呛得不敢大喘气。
毕竟烧的不是仅仅是草药,还有人,那味道能好就怪。
他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郑经的大帐前,用着他那标准的大太监声音大喊着。
“郑经听旨。”
“在下听旨。”
郑经跪一脸严肃的跪在了地上,表情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为国征战有公,其实长子封为一等小公爵,世袭罔替,还请大将军即可出战,以免水族百姓在受苦难。”
大太监广顺笑嘻嘻把手里的圣旨递给了郑经。
“郑经领旨谢恩。”郑经接过了圣旨,脸上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