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他说完话,在掀开车帘子。”左舷宗嘱咐的说了一句,心里却在算计,王俊生会怎么对他。
赶车的不仅仅是一个车夫,还是武功了得的家奴,他声音比先前,压得更低的小声嘀咕着:“小的明白。”
王俊生迈着急切的步子走在前面,在迈出大门槛时,就恭敬的对着那朱红色轿子的人,俯身施着礼:“学生,拜见恩师。”
在听见王俊生的声音时,左舷宗抬手扯了扯帘子,从车门里出来,嘴角微动的笑了笑。
“俊生,没有外人,我们师徒无需拘礼。”
他扯着王俊生的手,做出一副良师益友的嘴脸,和身侧扶着他的人,笑嘻嘻说着话。
但他心里却清楚。
此时无论是皇上,皇后,还是太上皇的人,都会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学生并不拿恩师当外人,只是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呵呵,你这个儒生啊!”
左舷宗拍了拍身侧人的手,儒雅的捋顺着胡须浅笑着。
“昨个师傅得了两本好书,前来与你分享,说的就是这平乱之事。”
“恩师,快宅子里请。”王俊生嘴角微动的笑了笑,迎着那人。
左舷宗附和着:“好。”随着王俊生进入了,那人的小宅子。
刚刚还是一副良师益友,想要谈古论今,却在坐到椅子上以后,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哎!”
看的出左舷宗面上的难色,王俊生试探的问着:“怎么了,恩师。”
“这九王回国的事,你也听说了吧!”赵老九回来的事,谁人不知道,左舷宗也不瞒着王俊生,这皇家秘闻。
“听说了,这人怎么就回来了呢?”
要是不左舷宗的得意门生,王俊生定然不会知道,这九王失踪的内幕。
可是他做梦都不曾想过,那传闻中的九王,神一样的人物,竟会是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却娶了他指腹为婚的赵老九。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皇后的妇人之仁,太子早就登基当了皇上,我当了国丈,你当了丞相了。“
身侧没有旁人,这个院子里的奴才,都是他左舷宗的人,也不顾及的说着话。
“学生不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要等。”
王俊生是想当着天启的权臣,但是他自己都不信,能在三十不到的年纪混上那显赫的位置。
“本是不着急,但是这赵老九可不像其他藩王那般驯服,弄不好,就会对太子一党的人……”
左舷宗心里难受,他怎么就妇人之仁了呢?
“恩师的意思是,打压…我们吗?”王俊生眸子一转,看向身侧的人。
“这倒是小事,只怕是会削少我们的实力,调动我们的官职,更有甚者,取而代之,而未尝不可。”
左舷宗在说完话以后,心里不自觉的一紧。
“这,九王动东宫,最先动的不就是恩师,那兄长九门提督的位置,岂不是最危险。”
王俊生谈虎色变,要是这样说,他的蜀中府尹也巍巍可危了。
“都说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果然能想到我心里去,其次就是二子的护国大军,三子的国库一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