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好生在家等我,我便一切都安心。”
赵老九紧抱了一下怀里,这个子不高的小丫头,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声喃语着:“丫头,用不了几晚,我就会动手了。”
“相公,没有完全的把握,切不要……轻举妄动。”
香蜜嘱咐着赵老九,在听见有人朝着她的院落走来时,止住了声音。
房门并没有关实在,赵老九透过细缝,便可以看见,过来的人是赶车的马伯:“丫头,你相公又不是傻子,心里有数,放心。”
“姑爷啊,收拾好了吗?”
赶车的马伯在来到着后院西厢房,看着眼前的鸡窝,鸭窝,微微一愣。
这香家的二小姐和姑爷住的房子,竟不如他一个赶车老奴的家。
可见这个杨氏,对带油嘴滑舌的人,还真好,对待自己的亲人,却这般的刻薄。
人家全心全意为她做事,也不知道让人家住的体面点。
“好了,我这就出来。”赵老九超着门口大喊了一声,拍着香蜜肩膀朝着门口走去。
“相公,万事小心。”上一世的香蜜何尝哭过,这一世的她却像是个小女人一般,流着不争气的泪。
摸着门沿的手,缓缓的放下,赵老九止步转眸看着他的小娘子,浅浅一笑又重重地点了一头,走出了屋子。
“姑爷,我送你回去。”赶车的马伯朝着赵老九的方向紧走了几步,捋顺着胡须浅笑的说着。
“马伯高寿还是回家好好过个生辰吧,我骑马去也快。”
赵老九怎么能让一个年迈的老人,和这些乱事,一起折腾呢?
“也行,老九啊,很显然你那大娘,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你也不比自责,贴出告示找个掌柜的,看着不过带回来给她看看就行了。”
赶车的马伯生出了恻隐之心,宽慰着赵老九。
赵老九恭敬的俯身,给眼前的老者施礼:“谢谢马伯开导,老九会记载心间,这般的处世了。”
却在想,如果他也有个父亲,这人会不会也像是马伯这般的对他,凡是都帮他思虑周全。
“这么多年,你马伯我一直坚信,好人总会有好报,老九啊,你会有好报的。”
赶车的马伯,拍了拍赵老九的胳膊,转身朝着正门走去。
“马伯,你老慢走。”赵老九供着的手,直到看不见那老者才起身。
“夫君。”
香蜜站在门口看着她这个,遇坏人就比坏人更坏,遇好人,比这好人还要好的谦逊夫君,浅浅的笑着。
“丫头,我走了。”
赵老九摆了摆手,去了马圈牵着一匹买朝着镇里赶去。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了米铺,而是去了集市买了些炮竹,易燃的酒糟,才回了米铺。
店里没有米,那里用开门做生意,他便带着买好的东西回了后院。
把炮竹挨个拆开,取出里面易燃的硫磺,为晚上做着准备。
他赵老九做什么事,都那么明确,自然懂得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
处理好易燃物,已经夕阳西下,夜色渐深。
他便离开了米铺,去了肉铺子和酒庄。
买了好些的酱牛肉,又装了几大坛子酒和十来坛小瓶子的酒,才赶车马车去了香家的米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