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俊生则在想,他未来当了左相的门生,仕途会是何等的风光。
还真如那丫头所说,区区一个姓氏有什么,和锦绣的仕途相比,不值一提。
这一路。
香蜜没有心情看沿途的风景,也没有心事体验这第一次赶马车的刺激,而是思量了许多。
大不了,就一刀结果了这些麻烦的人得了,省着自己烦心。
在一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弄死她们,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
越有压力,越有挑战,人才会越有意思。
她便想看看,最后这香家,到底会风光成什么样,又会败落成什么样。
哒哒的马蹄在到了香家大门时乍然而止。
香蜜一勒缰绳麻利的跳下了马车,给车里的人放着梯子。
王俊生挑开竹帘慢条斯理地下了车,扶着相及而下车的杨氏进入大门。
香欢一直在院子里等着她的阿娘,和夫君回来。
在听见那达达的马蹄声时,小跑的迎了出去。
“啊娘,怎么样了?”
王俊生先下了马车,又扶着杨氏下了车。
那老女人的手冰凉刺骨,一点不像母亲,让他忍不住的想拿出。
却强忍着拔凉的感觉,硬生生地扶着他走进了院落。
“娘,你是想急死我吗?”
香欢急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原地只跺脚。
杨氏却并不为所动,她就是要锻炼一下女儿的性子。
王俊生和杨氏对视了一眼,那喜悦的心情,爬到眼角眉梢,在阳光的沐浴下镀了一层暖色。
香蜜:“……”
她冷眼旁观着一切,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戏台底下看戏的人。
不管这出戏是好是坏,都要看完这场豪华盛宴。
“相公,你倒是啊?”娘亲不语,香欢急切的目光转向王俊生。
那男人容颜英俊,脸如刀削,剑眉入鬓。
一双眸子温润如水,就如那旭日的阳光照入了她的心。
“环儿,为夫告诉你,成了,祖爷爷答应了,等阿爹三期烧完,便带着我去国都盛京城拜访左相!”
王俊生一贯冷冽的眸子,在高兴的时候,看着发妻也不自觉得变的温柔。
“什么祖爷爷当年救的人,如今已经官拜相爷了,这官是不是太大了。”
香欢一个高兴,抱住了她的夫君,又忘记了她才刚刚死了爹的事。
“唉!”
杨氏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傻丫头,可怎么整,便一边朝着屋子走,一边打着岔道:
“可不是,俊生啊,今天我才知道,你祖爷爷当年所救之人,正是如今权倾朝野的左舷宗。”
香蜜:“……”
听着杨氏的说辞,她便确定了,这女人确实先前就知道,香家族长当年所救这人,就是当今的左相。
要不然,一个乡野的妇人,怎么会知道这相爷的全名。
杨氏:“……”
她要就调查好了一切,当然她调查那人,不是为了什么王俊生,而是为了给她儿子。
只可惜,她那个儿子没有那个仕途的命,更没有长寿的命,倒是便宜了王俊生这个局外人。
“啊娘,俊生也没想到,这人竟会是这般的人物。”
王俊生松开了香欢,随着身侧的杨氏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