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神色一紧,摸了一下脸上的泪,千算万算,她怎么就忘记张大这个人了。
“是张大所为,族长爷爷你老怎么知道的?”
“那该死的,从柴房跑了出来,不知道在哪里弄的狗血泼了我一墙,还偷了我一匹上好的枣红马连夜跑了,不是他还是谁。”
香有道愤怒地大喊,眼底泪也不堪重负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在不伤心,被害死的那人,也是他嫡系的亲孙子,怎么能不难过。
“要是这样说,柳氏房里的金银细软,也都是让那人一并拿走的。”
杨氏摸了一下泪,刚刚她就派香蜜,去翻了柳氏的东西。
结果除了几包红糖,就连一个头上带的珠花都没有看见。
真没想,原来竟会是这么一回事。
香蜜:“……”
跪在地上的她,也在感慨张大的手段了得,竟把柳氏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估计他要知道,自己有这本事,一定早都这样做了,还辛苦的去地里干弄活,挣那几掉钱。
“哎。”心思在感慨的功夫,香蜜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她那日看见柳氏,把上好的血燕放在了地柜下,要不然也得被张大拿走,她那里还有的吃。
“阿嚏……阿嚏……”
张大一直打着喷嚏,骑着马朝着远方跑去。
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打喷嚏,是因为连夜赶路着凉了,还是因为香家的人,都在辱骂他,而被人念叨的打起了喷嚏。
“定是让那该死的张大拿走了。”香家族长香有道符合的大喊了一声。
有些急火攻心,在加上一早上起来,折腾到现在,体力不支的他,眼前一黑,竟眩晕的迷糊了。
“快来人,扶族长爷爷去内堂休息。”杨氏该做的戏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差那去了蜀中看望儿子的香福禄。
她估摸着那人在快,也赶不回来送他亲弟弟下葬了。
没有必要在继续装下去,杨氏也懒着在这里守着,便想假装哭晕回房休息。
却在转眸时看了一眼那两幅棺材,又喃喃自语了一句。
“真没想到,你们二人,生不能同食,死却可以同穴了。”
就在杨氏感慨着人生的变幻莫测,是人始料不及时,香欢和王俊生进入了主宅的正厅,带着哭腔大喊着。
“阿爹,是丫头,回来晚了。”
王俊生在进入正厅的时候,和杨氏点了一头,便朝着灵堂牌位走去。
拿起清香恭敬地给那人上完后,看着那眼睛哭的像是核桃仁一般大小的香蜜,安慰的说了句。
“丫头,人死不能复生,你身子弱,不要太过悲伤。”
香蜜抬眸,眼神真挚的盯着那位,本应该是她夫君的男人,勉强着自己浅笑的:“嗯!”了一声。
又看见香欢朝着她这边走了来时,低下了头,继续烧着纸钱。
王俊生好想像那日一般,抬手摸了摸眼前的香蜜瘦了一圈的脸。
却因听见妻子的脚步声,而不在言语,俯身继续施礼。
愣神的杨氏,在听见“有客到”的声音,朝着门口的位置迎着。
却被突然出现的女儿握住了手,还说了一句:“阿娘,我阿爹怎么会遇害?”的话时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