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水。
“人模狗样。”
陈淮远远就望着那边的景象,听着木芫花在旁从鼻腔‘哼’出一声,暗讽道。
“大事不好了!大师不好了!掌门!师尊”
萧殊人未到,声先入了殿。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随即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身上满是血迹,泥土,步履踉跄的萧殊。
裴钦先上前一步,伸手将半蹲的萧殊扶起,安抚道“慢慢说,别慌。师尊,掌门都在这。”
木芫花见人群都往殿口涌,他也拉着陈晴向前去。陈淮静静地跟在二人身后,随即就听到萧殊焦急地声音。
“师尊!师尊!血手山少主被人暗算,死在途中!血手山的人…也被血洗”
“什么?!”
木芫花听此消息,语气不可置信大喊道,身形不住向后倒,若不是陈晴手快扶住他,木芫花怕是要摔在地上。
血手山少主竟然今日死了!
陈淮看了看裴钦,正巧二人对视住,她心下想着,这几年变化当真颇多呢。些许故人,相见不复以往。些许故人,未见,已然身故。
还是这么突然。
陈伯季不愧是逍遥宗掌门,先是问道萧殊从哪回来,又从哪知晓的。萧殊一一对答,说是奉师尊之命,去迎接血手山一派,路上便见满地的残肢血迹和昭示血手山的令牌。最后…最后…他看见死无全尸的少主。于是他就急忙地跑回来,禀告给掌门和师尊。
陈淮不禁赞叹,裴钦当真是远谋。估计那时荀怀瑾来了,裴钦未见其他门派,心下生疑,便暗自去让萧殊打探了。
“所有人都去血手山一探!”陈伯季当下作决断,此事万不可再拖。天下已然大乱,现在六大门派,先是遭殃了血手山,不知下一家又会是谁呢。
“那这锦地罗,渡业坞在途中,用不用知会一声”
荀怀瑾双臂环于胸前,语气轻佻,万有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不劳玄天涧掌门劳心,我刚已用莲花传音告诉了两派…”
裴钦话未说完,便被木芫花打断,他怒吼地声音响彻殿庭之内“荀怀瑾,他难道不是你的挚友吗!你怎么如此薄情!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你当真是个狼心狗肺!”
荀怀瑾听此脸上却挂着笑,什么也没说,似乎什么都说了。陈淮见状心想,这人当真令人生厌,比自己还更恶劣三分。
“够了,芫花。你要随着你的父亲,师尊去血手山,就好好去。别在这讲有的没的。”
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木夫人,语气突然凌厉道,之后便走向后门离去,这天下大乱似乎都与她无关,与她的儿子,木芫花,也无关。
“你瞧木夫人都这么说了,要去你就跟上。别几年未见,只有你一点长进没有。
还有啊,不会是你们逍遥宗的陈淮回来了吧。毕竟五年前是她屠了渡业坞,最后却未见尸骨;说不定她现在卷土重来,血洗了这血手山。”
‘…’陈淮。
“你!”木芫花还欲再和他争辩,裴钦看了他一眼,木芫花便不再多言,陈淮看出了,这裴师尊是生气咯。
片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这逍遥宗大殿。陈晴被裴钦留下,让她去照顾萧殊。让陈晴给萧殊开些定神的药,将他稳住之后,再去血手山与之汇合。
陈淮…陈淮…陈淮!?
萧殊坐在椅子上,脑海中这二字逐渐清晰,头猛然抬起,眼睛瞪大,口中嗫嚅道。
这不就是木芫花口中常和他说的血洗渡业坞,裴师尊最开始座下的弟子吗?
那师太之前用他表哥的名号,听师尊叫她,似乎她也叫陈淮…这师太,不会…不会真的是五年前的陈淮吧!?
不,不,不,不可能!
师尊这么厉害,他肯定会发现真相的,别说他当时不手刃了她,更何况怎么能带她回逍遥宗呢?
陈晴从药宗取完定身药,便见萧殊脸色一片惨白,口中还嗫嚅着什么。她心下大惊,这孩子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萧殊!萧殊!怎么了”
陈晴伸出只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萧殊见状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半响才忍不住问道
“师姐,那个师太是不是也叫陈淮…”
“嗯?”
“师姐,这个师太莫不就是五年前,你们和师尊口中的陈淮吧!”
“哈哈,你呀,瞎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呢?师太名唤陈语,单字一个槐,是槐树的槐。是师尊好多年前认识的旧友了。”
陈晴将手中的定神丸递给了萧殊,便说便为萧殊倒了杯茶水,语气不住笑道,最后又安抚了萧殊几句,让他早些休息。
之后陈晴便起身离开,准备去往血手山与他们汇合。在无人看的见的地方,陈晴眼底一片隐晦。
陈淮。
你回来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