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还一起中了药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也绝不是巧合。
能在皇宫里做这种事的,无非就那几个人,傅昀也懒着去问。
但是,这世界上想要利用姜明初的人,都该死。
更别提,和她有着相似面容的简宁。
即便简宁可能也是受害者,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是最好撬开的嘴巴。
“我……我不知道。”浓重的血腥气不断涌入,阿初浑身都在颤抖。
她反正已经死了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她不害怕傅昀的手段。
况且,她死了事小,但她不能害了简宁。
她觉得,简宁一定还没在,只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让简宁回来。
“不知道?”傅昀嗤笑,“那就从你知道的说,昨晚为什么会去香品阁,你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靠得极近,气息相交,若有旁人,定当以为他们是什么缠绵眷侣。
但阿初知道,这是一场刀架在脖子上的审问。
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随口胡诌只会暴露身份,怕是更难活着离开。可男人气场过于强大,现在也是她从未面对过的场面,她不知该怎样结束这场审问。
房门突然被撞开,闯进一个穿着披甲的军士,正是昨天带太医来的人。
傅昀身形未动,依旧斜靠在床上,只是眯了下眼睛看过去。
姜辉早已跪在地上俯首,“王爷,宫里来人了,是陛下身边的朱内官。”
傅昀没有说话,姜辉抬头看过来,面对他的怒气,眼神恳切,换了称呼,“阿昀哥……”
傅昀终于站了起来,走到跪着的姜辉面前,短暂地停了一会儿,吩咐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趁着这个间隙,阿初慌乱地从床上爬起,身上是干净的衣服,但也只穿了里衣,屋里两个男人,不能下床,她只好靠坐在床柱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勉强维持着所剩无几的体面。
快步走进一个内侍,见了傅昀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爷,金金金安。”
傅昀:“说。”
“陛,陛下吩咐,说您既然已经将简家小姐接回府上了,就无须再多言,这是他送您的礼物,您喜欢就留下,等不喜欢了就随意处置,陛下都无异议。”
“哦?”匕首在傅昀手中挽出一朵花,突然向前,在大家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的时候,匕首已经抵住了内侍的胸口。
傅昀俯身靠近,“我以为,陛下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长得像她的人。”
内侍双股战战,几乎跪不稳,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喊道:“王爷若是不喜,小的这就将简小姐带走,绝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您眼前碍您的眼!”
阿初往床里面躲了躲,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要她的命?
傅昀反而笑了出来,“朱内官是陛下身边的人,你这么怕做什么,本王还能杀了你不成?不过昨晚不知是陛下旨意,他们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安排,便以为是他们故意攀诬,不小心杀了几个,还有几个现在北镇抚司,现在不知还有没有命在,不如朱内官亲去将他们接回宫去?”
嘴上告罪,但语气中哪里有半分惊慌,还让朱内官亲去北镇抚司,也不过是想吓唬他作为惩罚罢了。
可即便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进了北镇抚司的那几个人八成早已没命,朱内官也不敢违逆,慌忙称是。
阿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傅昀却偏不让她如意。
看着他再次走到床边,阿初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垂眸不敢看人。
受伤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用力的时候还是疼。
她小心地把受伤的手腕往被子里藏了藏,却被傅昀一把抓住。
“啊!”
傅昀没有收力,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有鲜血从纱布中溢出。
“简小姐不如和朱内官一起,去北镇抚司看看,找找有没有认识的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划过眼角的痣,然后滴落床榻。她抬起的双眸潮湿,挣扎不过,就那么看着眼前人。
傅昀似乎有一瞬的错愕,随即化成更多的厌恶,轻轻擦去她的泪珠,“你还真像她,竟不知你们怎么学的,北镇抚司都比不上你。”
阿初挣扎,却被更用力地攥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疼啊。”
“阿昀哥!”姜辉再次出声。
傅昀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阿初知道,这一刻傅昀真的动了杀心。
可最终竟再次松了手,狠狠将阿初甩在床上,转身就走。
朱内官已经被人拖下去。
阿初再次缩在角落,不敢呜咽出声,害怕地看着屋内最后一个人,姜辉。
救了自己两次的人,即便不知道为何。
姜辉也在看着她,似是想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