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尤其是得知今儿要秋收,她没有穿裙子,而是穿了虞冰那样中性化的薄荷色直裰,白色箭袖,白色竖领,里头是同色长裤。
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全身除了头上那根银簪,再无其它首饰。
裴玄凌今儿穿的墨色龙纹锦袍,男人站在稻田田埂上,望着金灿灿的水稻,先是将袖口卷到了手肘处,接着把裤腿也卷到了膝盖上。
一旁的蒋诗诗有样学样,也把袖口和裤腿纷纷卷了起来。
只不过,身为女子不可以露脚,她只把裤腿卷到了小腿肚上,里面的长袜刚好在小腿肚以上,一会就穿着袜子下田。
就在她卷裤腿时,突然听见人群中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皇帝光脚下了稻田。
即使周围有数千人围观,可皇帝仍步伐稳健地走在田地里,接过奴才递来的镰刀,弯腰割水稻。
男人动作干脆利落,加上他征战时晒得一身古铜色肤色,倒也像个地道的庄稼糙汉。
蒋诗诗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还会割水稻!
与蒋诗诗一样惊讶的,还有周围的数千名围观群众。
看见她们的皇帝陛下如此娴熟的割稻子,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热烈的追捧声。
皇帝都如此熟练的收割水稻了,蒋诗诗也没闲着。
她接过黄得昌递来的镰刀,也开始收割水稻。
前世,蒋诗诗作为商业继承人,家中企业涉及农业种植,其中有水稻、麦子、各种五谷杂粮......
所以,别说收割水稻,便是收割麦子,她也不在话下。
裴玄凌原本只是想带着女人出宫散散心,让她下地走走过场,就准备让她去皇家农场的院子歇着。
然而他回头一看,居然看到女人正娴熟地收割水稻,不由得浓眉微微一挑,就继续割着身旁的水稻了。
约莫一炷香后,正在割稻子的蒋诗诗听见围观群众在八卦皇帝。
“皇上就是皇上,不仅生得俊朗,又能治理朝政,还能带兵打仗,如今就连割稻子...都割得这般好......”
“再瞧瞧皇上那体魄,身材颀长,身躯强健,还有一身健康的古铜肤色,关键你们瞧皇上的腿,那腿毛都打着卷儿呢。”
“瞧见了,瞧见了...听说腿上汗毛多的男人,似乎那方面格外生猛厉害,呵呵......”
“哪方面?”
“去你的,都是成了家的妇人了,我就不信你连这都不懂?”
“......”
听到这些,蒋诗诗嘴角微微一抽。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然后,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某个画面,脸蛋不自觉发烫发红。
正好这时,裴玄凌回头一看,就见蒋诗诗双颊绯红,还以为是晒的,便召来了黄得昌,低声嘱咐了几句。
黄得昌点头应下后,没有第一时间走到蒋诗诗身旁,而是隔了一会,才递了块手帕给蒋诗诗擦汗。
趁着递手帕的时候,黄得昌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淳妃娘娘,皇上瞧着您的脸都晒红了,说是让您别割稻子了,叫您去院子里歇着,奴才这就让小全子给您带路?”
“......”正在擦汗的蒋诗诗心知自个的脸不是晒红的,但她确实不想在这被围观,还要听些不着调的虎狼之词,便应下了。
蒋诗诗下地时一直穿着袜子,如今袜子上全是泥巴,她也顾不上穿鞋,索性穿着袜子跟着小全子离开了。
原本蒋诗诗是想回院子洗洗,好好歇着的。
结果半道上经过农场的一处小池塘,那池塘的水还算清澈,她一眼就看到水底深处的田螺,以及巴掌大的河蚌。
顿时,她就走不动道了,满脑子都是香辣田螺,爆炒河蚌肉......
于是,她直接踩着池塘石阶,慢慢往下走。
吓得一旁的春杏立马扶着她的手腕,边上的小全子更是惊讶道:“娘娘,这里的水虽清澈,但咱们还是回院子洗脚吧。”
“我不是洗脚,我想下去摸点田螺跟河蚌。”蒋诗诗下了池塘后,就开始弯腰捡田螺。
“......”小全子整个人在原地愣了几息,好半响才说:“您想吃田螺跟河蚌,奴才叫人摸两桶满满的给您送去,哪能劳您亲自下水去摸。”
“你不懂,我就喜欢自个动手。”说话时,蒋诗诗摸了个巴掌大的河蚌,她朝岸上的小全子说:“你去帮我找个木桶过来就成。”
“我的小祖宗呐......”小全子劝不住蒋诗诗,急得在岸上直跺脚,但还是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快去找个木桶给淳妃娘娘。”
然后,他还招呼其他太监和宫女,“都给我仔细守着,一定要保证娘娘的安全!”
池塘底下既有青苔,泥巴又滑,淳妃娘娘要是磕着摔着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没法向皇上交代啊。
可谁让这位是皇上的心尖宠,换上都乐意宠着,他们做奴才的就更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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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时,日头实在是太晒了,裴玄凌就回到了农场给他安排的农家小院。
回到院子,他并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