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魏国昌舒了半口气。
原先被聚起来的那帮子人,除了有把柄在查司儿手中的官员,余下的尽皆是中立派,如此一来,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所想,至少现在都站到了魏国昌这边。
查司儿急忙拱手道:
“国公,剩下的事,我去安排!”
魏国昌激动地道:
“那就有劳了!”
余下的事,自是要将依附于丞相的官员党羽们通通解决。而解决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叫其消失。
夜幕下,几十个黑衣人身形矫健的翻入某些官员的高墙之中,正当官员们正在为乌孙国贡献人口做努力之时,就被突然闯进的人给穿透了胸膛。
一个时辰过后,丞相派基本死伤殆尽,而城中隐藏在黑暗中的鲁国府家养僮仆们,也直接将这些官员家中企图报信的人给就地解决。
魏国昌未曾披戴他往日的铠甲,而是将先祖的战凯披在了身上。
这件铠甲原本制造为一对,是由其先祖和乌孙开国之主各披挂一件,而后世的鲁国公们自是不敢以下犯上,这件铠甲也被当做荣耀供奉在祠堂中,如今魏国昌重新披带,其意不言而喻。
原本黑漆漆的街道,被几百支火把照的通明,魏国昌与查司儿站在最前沿,目光灼灼的盯着国宫的方向。
冬日的风些许刺骨,吹的火焰向着一方倾斜,冰冷的铠甲更是叫众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魏国昌此时心里却是热躁难耐,每等待一刻,他的焦躁就多一分。
风愈发极速,夜幕中,他们等待的人也终于出现。
一个黑衣人扶着右臂,在众人的注视下从黑暗中出现。
他摘下面护,赫然便是有莘梁。
“幸不辱命!”
有莘梁将身后包裹递给了魏国昌,随后退到了查司儿身边。
“你的手臂无大碍吧。”
魏国昌看似关心地道,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包裹,三两下便把包裹撕开。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包裹中的东西顿时散落了一地,周围兵甲急忙引着火焰去看。
当魏国昌从地下捧起这些东西,顿时开怀大笑。
有莘梁带来的,便是能够调动军队的虎符。
不同于其他国家,乌孙国训练的奴隶兵经过洗脑,指挥除了接受国主的直接命令,就是听命于手持虎符的人。
眼前这十几个虎符已然可以调动半城的军队,如此一来,魏国昌自然有了很大的优势。
当然,这种护佑国家的东西,自是被严密防护,为了穿过明哨,暗哨,流动哨,一向机敏的有莘梁,也被划伤了右臂。
可魏国昌只是得了半城虎符,已然与先前便判若两人,有莘梁所做在他看来已是理所当然,就连演戏都懒得演,撇下查司儿,便急匆匆的领着自己手下亲信,向着国宫杀去。
杀了国主,那这些虎符也就成了唯一可以调动军队的凭证。
“你的手臂没事吧?”
查司儿引着有莘梁退到隐晦处,给他进行一个简单的包扎。
有莘梁摇摇头,“并无大碍。”
随后他不顾查司儿的劝阻,从怀中掏出三面虎符。
“这三面虎符亦可调动半城兵力,我就是为了窃取这三件虎符,才受的伤。”
“怎么安排,就看你的了。”
查司儿点点头,表示了然。
可有莘梁留下的这三件虎符,查司儿并没有办法直接使用。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不是乌孙官员。
一切隶属于乌孙国的士兵,军队中都有验证是否是乌孙官员的机构,只有接受了他们的认证,才可施行虎符的权力。
这样做的原因便是怕被他国窃去虎符,导致军队哗变。
所以,查司儿并不能向魏国昌那样,得到虎符便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而且若是有莘梁留下几个小一点的虎符,拓拔离还可从被他抓住把柄的官员中下手,间接控制军队。
能调动大规模军队的这三面虎符,只有一品官员才有权力使用。
当今乌孙,除了魏国昌,便是萧景旺可以使用。
“对啊,可以从萧景旺下手!”
心中划过一个念头,查司儿急忙道:
“梁兄,劳烦你和手下弟兄们再跑一趟,务必将那萧景旺救下,我有大用!”
有莘梁见他如此重视,也不含糊,嘴中扯了个哨子,他手下的黑衣人便集结过来,手中兵刃大多血迹未干,便又向着乌孙国宫极速而去。
国宫大门处,外门已经被撞得四分五裂,迸裂开来,内门也在攻城锥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城墙上,负责值守的校尉大声呼喊道:
“国公,难道要让魏家忠君之名毁于一旦吗?”
未等他吆喝下一句,便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