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允舟揉揉四肢,又摸摸眉心处那块印记,至此仍还有滚烫被火燎的感觉,心里一阵后怕。
他呼口气,嘴上挂着一抹从容慵懒的笑容,就在刚刚他享受了一把不受引力影响,自然的浮在半空中,全身撕裂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默默想,自己可能真的要嗝屁了!
有点不甘心。
就见一人突然出现,整个身子跃向高空,双腿乱蹬,很巧的是一脚瞪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留了个大大的印记。
他怒从心起,也顾不上自己疼痛得要死去,正想破口大骂,只见那人张嘴,不是用手是用口,一下叼住了浮于半空的书简。
所有的一切仿佛静止一般,光还有波动瞬间消失。
他全须全尾的跌在台子上,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诺诺叼着那跟木简,十分欢喜,又宝贝似的抓在手心处磨蹭。
景一也出现在此,一脸担忧的守在他身边。
这突发的状况令人始料不及,容雨境脸色微变,口吐鲜血,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会!阵法……不可能。”
说完整个人挣扎着起身倒在凿刻山河纹路的地面上。
突然,山洞顶部几块巨石坠了下来,几人连忙往边上躲闪,容雨境伤重,避之不及,巨石正好砸在了她的双腿上,她发出一声惨叫……
等烟尘尽散,洞顶上露出一个丈宽的大洞口,一人探首望了望,从洞口一跃而下,对着容雨境喝道,“你这妖人,为祸星阔堡多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下来的人正是在园中讲故事忽悠众人的老者。
季老太爷看看众人,重重的叹口气道,“星阔堡的基业几近毁于此人之手,杉儿一家,唉!奈何老头子没什么能耐,只能默默蛰伏,静待良机……”
季老太爷向众人拱手施礼,“大恩不言谢,诸位对星阔堡的恩德老头子铭记于心。”
容雨境半眯着眼看向上空露出的红月,轻嗤声,“惺惺作态,你们这一脉到了这一辈,堡内那些武艺绝学丢的丢,本身资质差半点都学不会,自然只能另辟蹊径。说起来你口中的好儿郎还拜我为师,他学得可好了,还能制出几个分身,连我都做不到,哈哈哈!”
听这话,季老太爷气得脸涨得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妖月现,轮回转,复归位。呵呵呵呵!”
容雨境望向苍凉的天穹喃喃自语着,抽出一直握紧的短笛,摩挲着,狠声道,“引战从不败!”
话音一落,她双目赤如血,从体内激射出无数丝网,扭曲着袭向自身,乍然间鲜血四溅,丝网收缩将她牢牢的紧缚成一根细木棍。
众人偏头不忍直视,铺在地上的鲜红比空中的一轮明月还要艳丽。
室内众人一时沉默,楚溪看看高悬于空的月光,叹口气,音傀容雨境是从什么时候混入到星阔堡,而且与季云杉有不少瓜葛,随着她的死一些事注定要被埋葬。
她开口道,“事已如此,季老太爷要难过,只是这个阵法,老太爷可知晓。”
季老太爷面色一沉,“关于这个阵法我有一些猜测,你们随我来。”
几人从顶上洞口跃出,外间凉风瑟瑟,出来一看他们所在的应该是第三座建筑的旁边。
老太爷看看众人有些惊诧的眼神,“你们都以为那个洞室会在主建筑的正下方,我以前也这么认为,还去看了看,里面是空的,才找到了这处。”
季老先生边走边说着,停在在空旷的地面上,看了眼宏伟的主建筑,“这整座建筑,都说是先祖托当年铸造世家庄族所建,其实先祖就是庄族隐藏在外的分支,为防有变,盖那么大的宅子,如此多的房间,也是为将来留个后路,让那些遗落在外的子弟有个栖身之所,毕竟当年的庄族居于盘山城,人口兴旺,现今随便一个武林世家都无可比拟。”
季老太爷说道这儿叹口气,“根据记载,后来庄族被灭,却没有一个弟子逃亡至此,老夫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楚溪盯着整座庞大的建筑,注视着顶端的高台,“盘山城的故址可在?”
季老太爷摇头,“不在了,同苍穹追月城,还有一些曾经兴盛的地域一般,毁灭消失,一点踪迹都不会留存,那个高台上有一个小秘阁,是先祖季子昕所留。”
季老太爷飞身而起,直接跃到了栏杆上,顺着向上攀去,身法利落矫健。
楚溪辰允舟相互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景一撸撸衣袖也要跟上去,被诺诺一把拉下来,不满道,“一本破手札有什么好看的?”
景一疑惑,“你怎么知道是手札?”
诺诺一愣,转动着眼珠子,“我猜的,记录东西不用手札还能是什么,让他们去看,去思索吧!”
诺诺笑笑,心情极好,拿着书简对着半空细细打量,自语,“还有两个,就功德圆满啰!”
景一看她这幅欣喜样子,不知如何心里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