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花,还是这里的土壤不能够培植出鲜花呢?”
游晓峰四野看看,纳闷道,“确实,这样一座漂亮的院子,却没有鲜花点缀,当真怪事!”
一道苍老温吞的声音响起,“这多年来,难得有人关心起这院子有没有鲜花。”
只见一位身材结实的老者,身着星宿图案的服装,浓眉细长眼睛,看着性子爽利干脆。
老者先打量了下二人一眼,“真稀奇,士子与商人关系融洽,聊作一块。”
辰允舟抓抓脑袋,自然流露出一副憨傻模样,“峰郎君在外游历时遇到危险,正巧遇到俺,随后聊得投机就成了朋友。他人可有趣了,几年未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
游晓峰点头笑笑,没说什么。老者细眼几近眯成一条缝,透露着智慧。
“你刚说怎不见花点缀其间,从前到是有,但后来就没有了,老夫也想看看那满眼鲜花,虫蝶嬉戏,流萤飞舞的景色。这是关于小凤域的一个传说,你们俩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听老夫我唠唠。”
没等两人回应,老者很自然的坐在凳子上,开始讲述,星阔堡先祖四处跋山涉水寻得了小凤域这么个妙处,风景秀丽绝美,简直就是作为隐士的理想居所啊,便将星阔堡建于此。
小凤域属于峡谷地带,山势连绵高耸,风只能从一个道口而来,自然都是疾风。
尤其是春季之时,风过境,山花争妍,靡丽至极,可夜间凉如冬季,站在高阁上的观星台可以看见群山顶上还未融化雪山。
星海宛如长河般无尽头,一轮明月高挂,宽长的河道还能看见皎月在其中游曳,这般景色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老者说道这儿重重的感叹了几句,捋了下胡须。
辰允舟随口附和赞了几句。
老者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可惜这些美景在先祖之孙季子昕生活的时代不知怎的就消弭殆尽了,真可惜了。
老者说道这儿就停了下来,砸吧下嘴,似乎等着有人来开口询问,才好把故事讲下去。
偏偏辰允舟同游晓峰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开口,到是来了几位正在游览的客人,恰好听到了,好奇开口问了缘由,老者才接着讲下去。
据闻季子昕生下时天降异景,长辈断言其注定不凡,后来果真应验了,年级轻轻就已是江湖高手榜上的一员,要不是出了两位逆天的高手,合称元景双壁的,季子昕啊一定能独霸整个元景时代。
季子昕少年时代便出星阔堡四处游历,却不知从那里爱上一位神秘女子,天涯寻觅终不得,郁郁寡欢的回到星阔堡,也不愿继任堡主,独自在屋顶山间苦练武功,自创了星宿诀,坦言相思无处寻,山月颠覆,星河阻断,终不可见。
没过久就郁郁而终,也没留个子嗣后人,先祖的直系血脉也就自此断绝,小凤域内山色青青,再不见花开雪落。
围着的人听后无不感慨万千,嗟叹英雄气短。
众人还沉浸在这种郁郁的气氛中,一位小丫头在人群外焦急的张望,硬挤着走进来,“太爷,你这么跑到这儿,吓死我了,您可别乱走了。”
老者皱眉挤眼,“自家院子我想到处逛逛还不成。”小丫头忙点头称是。
老者起身,舒展了下身子,“丫头,走,在家闷得慌,我带你去街上买糖吃。”对众人笑笑,便离去。
丫头拉着老者的衣袖,小声嘟喃着,“太爷,你不会又想去酒肆,呆个三天三夜不回家吧。娘亲知道了铁定要骂死我!”
老者冷哼声敲了下丫头的脑袋,“你才多大娃,能管得住我!”之后颇为得意道,“你看刚那些人,都信了爷爷讲的故事,真有意思啊!妙哉妙哉!”
小丫头不满道,“骗人不好。”
“能开心才是最重要!”这两人逐渐走远,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辰允舟耳中,他估摸着这地方可能真种不出花,要么有一块徽靈圣石镇于此处,才能促使气候产生变化,无花无雪。
“灵阙宫手札记录过季子昕这个人,他是怎么死的没说?”辰允舟边走边低语问起。
“死得很神秘,关于他怎么死的星阔堡只字未提,只知他是元景年间排进了江湖高手榜,好游玩。”
游晓峰简要的回应了他所知道的,四周瞅瞅来庭院中的游人越来越多,招呼了一声,两人就此作别各办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