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巨响。
隔壁房间内,紧跟着连绵不断的响声,景一催促着嚷道,“宫主,辰允舟你给我起来。”
辰允舟用慵懒的回答着,“天上炸雷了,我再睡十分钟,等要被劈到,再叫我!”
“在别人家你可不许睡到日上三竿!”
楚溪轻摇摇头,倒口热茶先喝了来起,一脸淡定听钟锤带来的消息。
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动,房门总算揭开了,辰允舟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的,悠闲的和几人打了个招呼,靠坐在椅子上。
抱着手眯着眼平静说:“这么早,肯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让我猜猜,城主肖灵哲死的消息已传开了,这个锅不会又想让我背!”
楚溪眼皮都未掀,回呛道:“你当自己作精下凡还是背锅侠!”
辰允舟讪笑,摸摸鼻子没吱声。
看宫主吃瘪,景一愣了两秒自个偷乐。
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肖灵哲七长老死在了地宫,肖夜尘和季冷将尸首带了出来,可镜潭水势汹汹,极为凶险,他二人是如何脱困?
微一思量,楚溪辰允舟异口同声得出定是守诚人辛镰戈帮助。
现在城主死了,少城主冒了出来正式继位,经此一夜,肖氏内部该站队的站队,该收编的收编,有反抗的说不定也镇压了,啸南剑阁算是易主了。
景一听完这些,支着脑袋纳闷问:“那回来的少城主会是谁?会是原来的少城主,人没死,自个跑了回来!”
辰允舟靠着椅背,抬头看天空飞掠而过鸟儿,天穹惨白,阴沉沉十分压抑,“少城主肖什么的早死透了,我也很好奇现在的少城主是谁,布局人现身到台面上,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有这少城主既已安然无事的回来,自然证明我是受人诬陷,也就摆脱了嫌疑……闹市飞头终归是场闹剧!”
景一听完松口气,整个人豁然开朗,激动道:“那宫主我们是否立马离开这儿,回灵阙宫,我怕你再在此待着,你整个人都会赔进去,我还真找不出另一个倒霉催的继任宫主。”
辰允舟眯眼看看几人,一脸郁闷,内心狂吐血,倒了血霉才掉入这个世界,冷哼声,看向楚溪,“你出正令许诺断是非,少城主复活而归,是否要到此为止。”
楚溪喝口茶,看向紧闭的大门,目光坚定,“事有蹊跷,即使天下人都认定尘埃落定,我也想要个水落石出,心里敞亮。”
辰允舟直起身子,整个人瞬间精神奕奕,抓起桌上的饼合着茶往嘴里塞,“填饱肚子好干活!”
楚溪轻哂,夹起个包子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两人就出了门,几波南风平地而起,天暮阴沉沉的,数只燕雀盘旋于半空,咋咋呼呼。
整个兵器一条街有数十家未开门,难得十分安静冷清,行人稀少。
两人一路快速行进,途中遇见一些人穿着素服,看路线是往肖府而去。
辰允舟感叹着,“这城主声望不错,赶着吊唁的人不少。”
楚溪微点下头,“肖灵哲除了心思深沉霸道了些,他所统领的银涛碧南城也算安宁繁盛。”
“不过一代枭雄死得不明不白,是窝囊了些……”
楚溪冷哼声,“他手上沾的鲜血也不会少……看你行进的路线是知道我要去何方。”
“自然是南柯寺,南柯一梦,浮云聚散,还有寻一寻扎死人祭品的。”
两人过了石桥,大榕树矗立在尽头,枝繁叶茂,无数红绳随风轻摇,半个人影也未见。站在树下向上望去,好似见不到半点天光,粗壮的树干需数人才能合围,地面角落处散落着零星的香灰。
两人往巷道深处走去,在拐角旮旯处找见了南柯寺,白日里寺庙更显冷清破败,敲了好一会儿门,沙弥才迟迟来开门,低眉垂眸,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
见了辰允舟,双手合十有礼道:“施主,前日取了寄存的行李,今日到访,不知有何事?”
辰允舟笑笑吹嘘着大胡话什么突然天降横财,觉来定是寺院与己十分有缘,特来再次拜访还愿什么的。
沙弥听了面露尴尬之色,低叹口气客气说,“一间陋寺还能给施主带来机缘,施主也是个有福之人,只是师父昨夜猝然圆寂,怕是不便接待访客。”
两人听了一惊,这师父死得真突然,问明圆寂缘由,正好祭拜一番。
沙弥垂眸,面有哀色,领着两人进了寺院,到了后院边的水井旁,言道,“晨间,醒来打水时见师父坐于此,面含微笑,已然逝去。”
这口井也莫名干涸,沙弥烦恼着以后汲水是要重新打井还是去外面,辰允舟绕着井边看看,探身往井口深处窥探,确实肉眼可见井底石块堆砌,滴水未见,若不是见壁上几块青苔,他自己都不信前夜从此而下探寻。
辰允舟吁口气央着沙弥可否见师父最后一面,沙弥拗不过轻叹口气,只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