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悦,退了半步提着衣袖问身侧之人,“我很臭吗?明明我经常焚香沐浴,就刚泡了点水。”
楚溪盯着老者道,“你觉得呢?”
辰允舟出声道,“我知道了,是烟火气!”
老者突然出手,摇剑一指,两人很有默契飞身而起向两个方向散开,嗖嗖声不绝,宽敞的房间四面八方飞出无数丝线,冷光逼人,锋利无比,细密无序的织就成一张天罗地网,紧逼而来。
封锁住整个可移动的空间,阻了二人的活动范围,两人左突右冲,很快陷入举步维艰之境,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聚到了一起,老者身前四周架起了密集的线网,将其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一脸气定神闲,满意的把木剑放下,提锤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桌案上的小钟,延绵的钟声伴随着楚溪拔剑的鸣音延绵响起。
老者低语嘀咕了一声,灞玦带着睥睨之势,冷冽的劲风突起,剑指密网,重重劈来。
砰的一声,周边荡起一层无形气波,丝线拥有极强的柔韧性,剑居然劈之不断,反到十分欣喜的缠绕在剑身之上,瞬间完全包裹住了剑身。
楚溪眉头轻皱,握紧手中之刃一时不能抽出樊笼,辰允舟见状快速变换着身影,带着楚溪在原地健步腾移,闪避着飞窜而来的丝线,方寸之地身影变化莫测。
随口问道:“老先生,这是何意?”
老者神情不变,似无波的古井,手中摩挲着几个木骰子,抛了出去,骰子在空中翻滚落在桌上发出脆声还没显示数字,他一手压住,“正好可以来一局!”
听得辰允舟莫名其妙,正要问怎么玩,楚溪放开手中之剑,身形一跃,踩着辰允舟的肩部向上跃起,一把抓住顶上的木剑,拔了出来挑开缠绕而来的丝线,速度极快,反手舞出几个剑花,奇异的是丝线并未把木剑绞断,反而是抽缩旋转着,自然避开木剑。
老者轻笑出声,抚摸着骰子的点数,拍击桌面,一道劲力击出,顶上一圈木剑瞬间脱落,飞击而下。
辰允舟连忙掷出手中扇子,将突刺向楚溪的木剑撞开,弹指间,伴随着轰隆一声响,足下方寸之地整块向下塌陷,晃动间只见老者所在的位置也一同向下坠落……
四野漆黑阒寂,目不可视,只听见两颗滚烫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能感受到彼此间呼吸。
阴凉的地下却意外让人闷热,辰允舟苦着脸微微动下酸胀的脖颈,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他这会儿光猜想都知道和自己面对面贴得很紧的楚溪,脸色肯定铁青难看。
他尴尬的能扣出间屋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气氛,不开口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气息,暗骂老头怪招多,这丝线把人绑得忒紧,像个粽子,还会移动,牵引绳就提在老头的手中。
老者熟门熟路大步而行,一手提着楚溪的灞珏剑,嘀咕着,“不错,不错。”
一手带着二人遛了一圈,到了稍微宽敞的石洞前,“春宵咫尺,有了人才算是应景!”
提手将两人甩进石洞中的床榻上,楚溪冷哼声,洞府石壁上镶嵌着不同的琉璃莲花灯,小石台香炉内瑞香袅袅,烟雾交织,柔光流转美轮美奂。
这一切映着她双目炯炯,鼻梁线条优美,手袖间好不容易滑出一把小刀,捏在指间艰难的划着丝线,老者站在洞前,“小姑娘还是别费劲了,这绞缚网呀你就是割个三天三夜也是割不断的,莫要辜负良辰!”言毕人已飘然离去。
辰允舟见楚溪面上又窘又恼,无奈的扯扯嘴唇低语安慰,“老头宅久了,思维不像正常人,我看这地方布置干净整洁,他不会困我们太久。还是安心等待吧!”
两人实在贴得近,楚溪生着闷气,试过用内力无法把这韧性极强的网震破,偏头不去看眼前之人,正巧额头撞在了对方鼻梁上……
辰允舟脸皱成一团,强忍着疼,喃喃道,“鼻子不会塌了吧,我脸上最完美的部位。”
楚溪翻个白眼,一脸淡漠,“鼻子好着呢?媲美茱莉娅罗伯茨!”
辰允舟欣喜,“哦,可我鼻子好痒……想……做不好的事……”
“忍住!你要是喷我一脸唾沫星子!你……”
“阿嚏!”
楚溪:ヽ(`Д?)?
隔了好一阵,满室静谧,幽暗的灯光异彩交错,浪漫优美。
辰允舟说了无数个抱歉,楚溪突起的青筋和心中的恼火都未平复下去,顶着某人的遗留物等待风干,有片刻她大脑空白心如死灰。
她抬眼看到前面墙壁上刻着“你心,我心,融为一体。”
嘲弄一笑,眉头更是紧锁,心中气闷至极,神情阴冷瘆人。
辰允舟赔着笑,暗叹女人真难哄,解释说,“你可别气了,回去你想要什么,哥一定满足你!我保证之后的时间内,一定不打嗝,不咳嗽,更不放屁。”
“放屁!”楚溪脸色铁青低语着,心头那股久压的汹汹之火瞬间燎原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