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是寺院,不知可有何关系。”
两人等夜深了,才一同走向隐在牌坊之后的寺院,大门牌匾上写着——南柯寺,字迹斑驳潦草,角落边上附着蜘蛛网。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挂着零星几盏灯笼,光线晦暗,空中飘荡着淡淡檀香味,白日寄家当时,已打听清楚寺中只有两位僧人,师徒关系。
两人轻飘飘的来到后院水井边,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拿出火折子照照,隐约只看见一潭深水。
楚溪抬腿就要往井中跃入,被辰允舟一把拉住,“你真性急,这事还是男士主动些。”
楚溪轻蹙眉,觉得这话说得不对味,她不习惯受光照,但看对方一脸正色,眨眼说了句“等我!”提着绳子身子一跃就往井里去。
她探身看着人影挂在井壁之上,不断摸索着,几下就没入到水中消失不见。
四野静寂,清风料峭,楚溪站在井边不断张望,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出水,她有心神不宁飞身直接跃入水中。
水下与河道暗渠相通,水质清澈,有无数的小鱼在附近游弋,顺着一路游了很久,模糊看到一个身影在前面立着。
楚溪游了过去,出手轻拍那人肩膀,触手冰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雕像,凿刻得十分粗糙。
石雕正前方有五个洞口,河流分开流向五个地方,洞口同样立着五个凿刻粗糙的人形雕像,楚溪唤了几声,没有回应。
她四处张望了下,就再次沉入到水底向来时的路线游去,中途暗流涌动,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浮出水面,依然是一个石雕立在水中,前方五个洞口,与先前所见别无二致。
她又再次沉入水中往回游,浮出水面时再次见到此景,最后她连来时的出口也未能寻不到。
盯着石像看了会儿,她试图推动,石像稳如泰山,焊死在底部基座上,她正打算砸个缺口什么的好辨认。
取出防油布包裹的火折子,仔细对着石像面目看,脸部表情凿刻得十分狰狞,铜铃大的眼珠用力的睁着,鼻孔朝天,龇牙咧嘴的,好似在驱赶什么,头上无耳,对面石洞前五个雕像闭目敛容,神情一致。
楚溪游到洞前用火折子分别向五个洞口照了照,幽深阴暗,也不知通向何处?
她收起火折子又再次潜入水中,去到另一个雕像处,石像表情狰狞恐怖,一双大睁的眸子内是两个拳头大小的黑洞,看得人又惊又惧,洞口五个雕像与刚才别无二致。
潜入水中,到了第三处雕像前,眼见石像没有整个鼻孔,一脸痛苦仍作顽强貌,暗流波动,不断汇入五处洞口。
她再次潜入水中,顺着道又来到一处雕像前,石像一张口被挖去,双目直盯着前方,楚溪站定沉思,刚游过的路线她一直有意顺着右面而游。
到达一定的位置时会产生一股旋流推着她前进,若那股旋流所处在中心位置,上面就该是那口井的位置,见到的四个雕像失了听觉、视觉、嗅觉、味觉、是不是还有一处雕像失了触觉。
楚溪一头扎入水中,到达漩涡处时试验着向上浮出水面,奈何水流滚动卷曲得令她无法向上,一阵的暗流裹挟将她推到了另一个方向。
等浮出水面时,依然是熟悉的场景,一座雕像立在水中,前面五个雕像立在五个洞口前。
楚溪还以为失去触觉的石像会是人棍,近了看清石像胸口被凿穿一个大洞,从洞口处能看清前方雕像,石像的神情木然,懵懂又安详。
楚溪轻叹失了心就无知无感,自然再触碰不到世间一分一毫,她思索着该往何处去,一阵咚咚声响起,似从地底深处传来,她向五个洞口看去,倏忽间身前飘来一物,正是寻不到踪迹的辰允舟。
他安稳的浮在水面上,双目紧闭。
楚溪一把将他拉过,看他脸色灰白,气息微弱,陷入昏迷。
她将他拖到边上水浅的地方,出手拧住对方衣襟一阵猛摇,辰允舟身子乱颤,一脸苦相无奈干咳几下,喘着气嘟喃着,“别摇了,我骨头都散架了。”
楚溪松了手,神色冷清,辰允舟靠到边上石壁整理衣裳,“等你许久,本想给你来点惊喜。呵呵我这游泳技术,直接可以安稳在水上飘!”
楚溪冷哼声,“你故意惊吓还差不多,可我阅恐怖片无数,就算在此遇见你的尸首,也只当是块木头之流。”
辰允舟被道破小心机,摇头轻叹真是冷淡啊,“我下到水井深处是个小漩涡,刚开始不觉,等一次次通向五处大道,见了丑石雕,再想往回那是不行了。唉,什么破水井,游晓峰还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你我现下都算瓮中的小虾米,得穿过重重迷宫才能找到出口。”
辰允舟揉揉手臂,活动下身子,“我可恭候你多时了,你觉得我们该往何处!”
楚溪在一阵咚咚声中,指向正前方的洞口,“就往这,凿心人,胸口空的大洞正好能看见正前方的道路。”
辰允舟也正有此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