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主仆俩准备好所有行囊下山,准备去武林盛地银涛碧南城,那是江湖才子佳人的聚集地,最易来一场姻缘邂逅。
路上辰允舟是走三步休息一步,心里骂了无数个艹,他这宫主是一点威仪都没有,出个门只能步行,连个马车都没有,身旁还有位虎视眈眈等着把他洗白白卖了的随从。
看看空中高挂的烈日,烤得人疲乏困顿,打了一千个退堂鼓后,辰允舟摇动扇子,扑面而来的热风把他那点好脾气也耗了个尽,直接躺在道路边树荫下的草地上休息。
景一提着一大摞行囊走来,满脸是汗喃喃道:“主上,你不会又走不动了吧!这才下山走了两里路。”
辰允舟轻摇扇子,“等一会儿吧!”这破江湖马儿卖得贼贵,他那点银钱潇洒个屁,还得精打细算。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辆马车正好从此路过,辰允舟立马精神来了,冲上前拦住,央车主可否行个方便,捎上一程,就这样主仆二人一路拦截马车,蹭到了目的地。
银涛碧南城历史悠久,是江湖人士最爱的聚集地,奇人异士颇多,最厉害的就是一流的锻造师傅,有整个大陆最大最齐的武器售卖地。
城南松涛竹林蜿蜒千里,还有高低瀑布深谷,青山绿水,风景秀美,是游玩踏青的好去处。
主仆二人找了个位置偏僻,清幽有意境的屋舍租下,摆放好行囊,辰允舟就打算去城中逛逛,刷新下见识,才刚来景一也没打算火急火燎的为主上张罗媳妇,就陪在宫主身边同去城中。
二人直奔兵器市场去长长见识,辰允舟面覆白狐面具,一身天青色衣袍,身材颀长,气韵不凡,自是吸引路人注目,他摇着扇子对身边景一低语,“还好,我戴着面具,要不定被人围着水泄不通要签名!”
景一默默翻了个白眼。
辰允舟抬头挺胸直视前方,“景一,我看到你那不服气的小眼神了!”
景一暗叹谁家姑娘有能耐收了这大活宝。
再往前就是兵宴广场了,围了一大群人,叫嚷声震天,十分嘈杂,辰允舟正抬眼细看,一大个黑影子突然飞过所有人群,直直向他砸来,他可没爱管闲事乐意助人的心。
身子一闪直接避过,风姿飘逸,那大汉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边人啧啧道,“这砸场子的反到被砸!小兄弟,回去再练上个几年,再来找憨厚的棒槌挑战,再说今日人家还找了外挂!你不就撞枪口上了!”
辰允舟到觉好玩,以扇遮脸,桃花眼微眯说:“敢问兄台,这发生了什么,我刚从外地来……”以免踩雷。
这人到是热情,一股脑的说了一大通,原来是插队惹的祸,憨厚的棒槌所经营的枪铺正好要上新品了,自然要来大斗台展示一番,没想到被另一家店争着说该是他们,理说不通自然是谁的拳头硬谁有理。
那人又把目光投向台子吆喝几声,只见台子上名为憨厚的棒槌的男子,果真膀大腰圆,体态壮硕,就是一团肉球,堪比另一个世界的相扑。
他每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肩上立着人,身材修长匀称,全身包裹在黑纱中,只露出双清冷美丽的眼睛,看样子估计是名女子。
台下早有人疯狂吆喝,“耿直的铁憨憨!”
一浪高过一浪,还有人抛鲜花的!辰允舟伸长脖子暗叹,“这人好受欢迎啊,不会等下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吧!”
身边的景一一脸兴奋,已经彻底的融入到这沸腾的气氛中,连他低语问:“这耿直的铁憨憨会是那派的高才!”都没理会,他闭上嘴巴好好观赏。
热浪般的喧嚣缓缓沉下,所有人都聚精会神注视台子,鸦雀无声,憨厚的棒槌对着所有人大喝一声,“破云之枪!”
一把黑枪从空中飞来,裹着黑纱的女子一手接住长枪,抱手一礼,静立在台子中央,手臂与枪成一条直线,枪头是乌黑色,穗子也是乌黑色,身上黑纱自然的垂在脚边。
她轻缓双手握枪,起势极快又稳,直进直出,带起一阵猎猎罡风,回身由后一挑,直接把挂在架子上一轻飘飘的布块划成两片。
几个杯盏迅速飞出,她身形腾挪,翻转着出枪如电,直刺入杯底,砰砰声瓷杯碎裂成无数块。
脚轻点地勇往直前,枪尖挺进,似灵风般冲面而来,一股劲力排山倒海般向前推出,中途突然身子一顿,拧身回手扫来,又打出一道劲风,声势赫赫,离得近的人生生被逼退几步。
有人喝彩道:“好!”
有人低语,“我去,刚那招厉害,被扎到就残了!”
还有人道:“走位够彪悍啊!我一直觉得耿直的铁憨憨黑纱下是金刚芭比!”
“求速死!请与我一战!”
上面黑纱女子眼中只有手中之枪,耍得凛凛若突击飞流,不经意间杀招频频,防不胜防。
辰允舟看了咂舌,赞道:“女侠真飒!”
旁边的人早就变身迷弟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