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插嘴,恭维着江有根。
江春柳有气无力地应道:“多亏有根叔了,要不是有根叔在,我们今晚可咋办啊……”
“就是,书记啊,咱们可是托了你的福了。”马桂英也反应过来,赶忙恭维江有根。
对这些话江有根听着心里舒坦,不过那目光若有似无地在江春柳的身上绕。
被这种目光看着心里发毛,江春柳把自己的头靠在老太太身上,“哎哟奶,我头疼……”
“哎哟这丫头怕不是吓着了,桂英啊,赶紧背着春柳,咱回家好好歇着啊!”
“哎!”马桂英应了声,麻溜地蹲下身子,老太太扶着江春柳抱着她的肩膀。
两只手把江春柳的膝盖眼一提,把江春柳整个背起来,对着江有根说了两句客套话,脚步匆匆朝着自家走。
等走了几步了,江春柳才扭头对老太太道:“奶,锦生在有根叔家呢,您去接他吧?”
“那你们在前边儿那颗歪脖子枣树下等我,我一会儿就去。”老太太交代了一句,就转了方向,朝着江有根家去了。
到了那颗歪脖子枣树下,江春柳晃动了两下自己的腿,“大娘,你放我下来。”
“大娘不累,你才多重啊,大娘哪回不是挑上百斤的东西?”
知道她是以为自己怕她累才让她放自己下来的,江春柳心里一暖,笑着道:“大娘,我好好的,刚刚都是装的。”
“啥?”马桂英扭头去看江春柳,不放心追问了一句:“你真没事啊?”
“我不仅没事儿,现在还能杀一头猪。”江春柳心情大好地开玩笑。
马桂英把她放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道:“嘿,还真没事!”
“要不装下,咱咋从晒谷场回来啊?你瞅瞅咱村那些人的样子,忒渗人了!”江春柳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把那些鸡皮疙瘩全给搓掉了。
“你还说人家渗人,他们还觉得你渗人呢!你咋就有担子去打陈雪梅?我们可站得远,她要是打你我们都护不住!”
想到刚刚那场景,马桂英就打了个哆嗦。
要真说起来,她的力气还比陈雪梅大,可她下不去手,那陈雪梅是哪儿疼她往哪儿下死手。
江春柳脖子一梗:“她都那么说我爸了,我还能怕她?得亏我爸没在,要不还不知道咋办呢!”
马桂英也连着点头:“得亏你爸不在哟!”
那会儿她也是气急了,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抽出那四巴掌的,就现在她还觉得自己的手掌跟针扎似的疼,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肿了。
可是她爽了呀!
一想到陈雪梅被她打的模样,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嘴角疯狂上扬:“总算是收拾了一顿陈雪梅了,以后得经常来这么一回,也算是报答她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的照顾了。”
“别说,你打这几巴掌,我看着都高兴。可田主任她们为啥要拉着陈雪梅让你打啊?她们不是妯娌吗?”
马桂英在这儿就迷糊了。
江春柳做出沉思状,有些不确定道:“我猜,田甜是怕大家说她护着自己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