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钱,她早就买了不是。
江洋瞪了江夏至一眼,“就你话多!欠了那多债,不用还钱?”
这话可是挑起了江夏至的不满,想到那辆被砸了的自行车,他心里就憋屈:“你这丫头,干啥要砸了那自行车?欠了这多债!”
最近他一想到那辆自行车都要叹气,大半夜还把他媳妇儿给吵醒,他媳妇又怀了孩子嗜睡,为了这事儿还说了他的。
江春柳顺着就坐到了地上,掰着手指头数:“你和我哥都在晒谷场打架呢,还都伤了,我要是不砸了那自行车你们有个万一咋办?大伯可就你这一个儿子,我家也全靠我哥的。”
这话说的江夏至心里舒坦了,总归是妹子,还能想着当哥的。
可一想到要掏钱出来,他心里就不舒坦。
“晒谷场那多大老爷们,也不是咱一家人,也不见人家来砸呀!”
一说到这儿,江夏至就直抽冷气。
七八百啊!他活到现在也没见过这多钱!
江春柳瞅瞅旁边的大伯,见他虽没开口,可那一双眼睛也是盯着她的,也等着她应话。
“那是她们没我这胆气,肯定不敢砸。为了救你们两个,就是赔一千块,我也得赔进去的。”
江夏至这心里很是不得劲,这心里一边儿觉着高兴,一边儿又心疼,一时也不说话了,只是脸上全是心疼。
“你对大伯不搭理你爸有怨气?”江洋沉了眼皮,问江春柳。
江春柳这会儿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脸了:“我巴不得大伯你别理我爸呢!”
这话让父子两都愣住,还是江洋先反应过来:“这话咋说的?”
江春柳将两条腿盘了起来,正色道:“大伯,你总是帮着我爸任由陈雪梅闹腾,咱们这家就没个安宁的。这回你不搭理她了,你瞅瞅她在家闹腾我爸一点水花都没起。”
“我爸一个病人,能顶啥用?大不了就是心情不好,那也是他自找的。”
“咋能这么说你爸?”江洋垮了脸训斥江春柳。
“要不咋说?我们三个都出来住了,大伯你都不跟他做兄弟了,他还舍不得离婚,就等着陈雪梅作践咱们。”
江春柳说着说着,心里的怒气又上来了。
要说她对她爸一点儿怨气没有那是假话,上辈子为啥陈雪梅能把他们一家人都害死?还不是她爸纵容的!
重生后,陈雪梅几次回家?上一回她可是心心念念要借着机会让陈雪梅跟她爸离婚,可结果呢,陈雪梅服个软,她爸就让陈雪梅回去住了,就是她大伯说的话也不管用。
“你爸有他的想法,锦生还小,总不能没妈。等锦生大点了,你爸也不能容她这么作天作地。”
江洋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说话还是向着江原。
“要我说,二婶就是欠打!哪家的媳妇儿敢这么骑到男人的头上?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也不用拿咱家这多东西!”
江夏至狠狠说。
要是以往江夏至说这个话,江春柳一定觉得他这思想不对,那是家暴!可要放在陈雪梅身上,她竟然只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