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白骨出掌挡住。
“安静会儿。”白骨警告万江海。
有白骨在侧,乌兰贺便挺直了腰杆,“就是,安静会儿。人公主不是被你气走的吗?昨夜不知留人,清晨才知心急,就是马后炮。”
白骨侧了眸子,上挑的眼角亦带威风,“你也安静会儿。”
乌兰贺半垂嘴角,不再出声,万江海瞧他那贱样就哼笑。乌兰贺上前与他四目相对,有急火之势。四小姐看两人无聊有病,就绕开了。
“汪汪汪!”小黄犬又蹦又跳跑向前方,狗急成了兔子,事儿就不对。
白骨跟着跑上,很快她闻到了血腥味,纵横沙场的万江海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阿黄,回来!”白骨飞奔着,小黄犬正奔向前方的老妇人。
那妇人手戴手衣,头戴面纱,捂得严严实实,正是当日上山验尸之人,她蹲在一具尸体前。
黄犬迎上,老妇却依然背对。
看阿黄不知回头,白骨铁鞭挥去缠住老妇的胳膊。老妇脚踏地不动,白骨方知此人功力颇深,手卷了一圈铁鞭加大了劲。
余光之中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在白骨身侧是个死人,脸皮已被撕去,胸口插着一把刀,衣服被血所染但不减奢华。观其四周草木,不像是被内力震过。
“你杀了她?”白骨问老妇。
老妇摇头。
此时,四小姐尖声在山间回荡,“爹!”
四小姐从衣着认出那是方员外,可见之尸体之容,惊怕不已,趔趄摔倒在地。
小黄犬嗯嗯急叫,白骨手背已出勒痕,见有剑客赶来,就道,“你们带阿黄和小圆先走。”
白骨下了令,那些剑客还是听了。
白骨又将铁鞭卷了一圈,随后用力提起。衣衫缥缈,在白骨头顶轻如风舞,白骨失重倒在地上,铁鞭卷来的只是身衣囊面纱。
“她杀了方员外?”赶来的乌兰贺见此状,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白骨挥鞭抖去衣物,眼中是朝霞绚烂,亦是白袍面具横空而起。
不过转身之刻,白袍已与万江海出掌相对。然万江海不敌魔头轻功,被其逃脱,直叫乌兰贺入了他掌心。
乌兰贺像麻袋一样被人扛起,惊慌的他像条蚯蚓一样扭着。就在挣扎了几下后,一把刀抵住了他的鼻子。
那身白袍道,“人不是我杀的,我带你们去找凶手。”
乌兰贺听了直接成了条跳动的虫,“啊,白骨,他要撕票!”
“小黑,你再坚持一会儿。”白骨在后追着,但内力刚复原的她有那么点吃力,万江海跑到了她前头。
深林间左踏右踏,一魔头追着另一魔头,如两只鹰翱翔,一路直到虎头山的北处。
到了军营,刚见朝阳,地上还残存着焦黄的痕迹,营地已经车马云集,拉着一车车黄金。
很快乌兰贺看到了一个人,是方员外,应该说看起来是。真的方员外已被人撕去脸皮死在虎头山,那在此处运黄金的又是谁?
“那就是凶手,”白袍魔头扔下了乌兰贺,对后来居上的万江海道,“万将军,你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万江海已经顾不得乌兰贺了,他直瞧营地黄金。
白骨赶到时,万江海已经完全看得出神。
“小黑,他们在干什么?”白骨眼前是一车车黄金交错,方家钱庄的车子进了军营,周子颢身后亦有黄金交给了他们。黄金的光泽有明有暗,从营地出来的金光闪闪,进营地的就暗淡许多。
“周子颢把真的黄金运出去,再让方家钱庄把假的运进来,”乌兰贺这下终于搞明白了,“难怪那么多人都跟着周子颢建金佛,原来这才是根本。”
万江海一拳握起,“周子颢的证据终于被我抓住了。”
在万江海得意之时,华衣翩翩已走向营地,周子颢持扇相望,仿佛就在等她。
白骨现在多了个毛病,和四小姐类似。四小姐看到变态会忍不住“哕”一下,白骨看到周子颢也忍不住反胃。
那夜见了此郎君对小黑笑后,白骨对此画面挥之不去,一旦周子颢对她的宠物笑,那是完全不能忍。
“得咧,你的公主先下手为强。”乌兰贺正揶揄着万江海,那白骨就蹿到前面了,“哎,你去干嘛,我们不得制定下路线吗?”乌兰贺也忙跟了去。
万江海很憋闷,他想是时候夺回军营了。
白骨一路追踪,目光紧锁着她的大漂亮,但入了军营就不一样了,一群没头发的佛行过,直把大漂亮看丢了。
而小黑也不省心,被那些佛吸引了目光,来来回回欲言又止。白骨没给他说话的份,披着人皮的假员外正从西边营帐出来,鬼鬼祟祟的。
白骨怀疑那营帐里头就是大漂亮,小圆上回就是被带去营帐。
就闻风声稍大,两道黑影钻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