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方夫人。
白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力气也越来越弱,她想掀了那面具,却念此人今日帮她,“你到底是谁?为何帮我?”
一针扎在了后背,白骨晕了过去。
深夜的树林中传出汪汪狗叫,火把如星河把天点亮,且闻呵斥传来,“把她放下!”
树下正是乌兰贺,他牵着狗,举着火把,身后跟着诸多人。
于是白袍魔头落地,把白骨放到了地上。因是抱着人,宽大的袖子并未遮住双手,乌兰贺看到他双手戴着手衣。
短暂的惊愣,乌兰贺挥着火把,边退又边进地靠近。
看乌兰贺那个蠢样,白袍魔头飞踏上了树。
“方夫人把她打伤了,你带她去山洞的冰窖,到了那里就拔针,让她调息内力。”他说完就走了。
小黄犬狂吠不止,尾巴摇来摇去,都快飞起来了。
乌兰贺松开了狗,跑向了白骨。见她昏迷,赶紧抱起了她,朝着山洞跑。
时而诡异涌上,那魔头怎么知道山洞和冰窖?
火光中,小狗吠声不止,乌兰贺转头叫道,“阿黄,跟上。”
阿黄朝乌兰贺蹦了下,又朝天空摇着尾巴。它是对那魔头摇尾巴。乌兰贺更觉古怪,这狗怎么还认识他?
虎头山的山洞一下多了许多人,乌兰贺叫剑客们守在外面。
杜志恶烤了好些鱼给他们送来,然无人有心吃食,乌兰贺拔去白骨背上的针,等她苏醒。
在她调息之间,乌兰贺心里的火气很旺,牙磕着大拇指,问坐在外头的四小姐,“你家大夫人什么来路?”
乌兰贺逐渐丧失了用假仁假义对付她的想法,他想以暴制暴。
“她爹是京城的。”四小姐就回了这一句。
乌兰贺双眼微闭,跟死鱼眼似的,“没了?”
“没了。”
“她名字总有吧,姓氏总有吧。”乌兰贺想知道她学的哪门哪派的功夫,这样才能对付她。
四小姐靠着石壁,嘴角弯垂,“我爹哪能叫人知道他靠女人,他给她族谱上记的就是方氏。娶她就是因为她是京城的,方家钱庄靠她结交了周公子。她还精打细算,把我们家姐妹婚亲都变成了好生意。”
乌兰贺拍手叫绝,“你爹真是心里门清,手段门精,人是人精。”
乌兰贺再也问不出什么,他守在白骨身边,听着她微弱的气息一缓一缓。
在冰窖里,微声传来,“江雪阳,我听到她叫方夫人江雪阳。”白骨睁开了眼。
大漂亮站在冰窖门口反问她,“你说她姓江?”
白骨点点头。
“你认识?”乌兰贺瞥瞥冰棺材,这白师傅怎么就取了方夫人的名。
“方夫人是江太医的女儿。”公主道。
此话落,万江海就道,“太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官。”
“江太医是大官,他的缝合术很厉害,还会制各种反天道而行的药。”
“你还要插手这蠢丫头的事干什么,”万江海打断了公主,“她鲁莽烧我军营,弄成这样是自作自受。你别忘了,我们来蜀阳是抓周子颢这个佞臣。”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自作自受。”乌兰贺跺脚站起。
一巴掌落到了万江海脸上,那公主扇了他。
万江海头甩了大弯,被扇懵了,“你为了这蠢丫头打我?”
乌兰贺也懵了,摸着冰就坐到白骨身旁,又忍不住探出头看看。
“你提醒我了,这是你的兵马,是你教出这种找军妓的兵马,以致当年惨败敌军。”公主指着万江海的鼻子臭骂,乌兰贺没见过男人被骂这么惨,看得不住咬手。
而那个男人只是淡淡道,“是卒妻(1)。”
顿时寂静无声,别说公主,乌兰贺都嫌弃万江海了,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不更找骂吗?
白骨调息到最后收了力,好生累,靠到了乌兰贺身上,眼瞅着大漂亮,怕她出事。
乌兰贺心砰砰砰的,这会儿早把看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眼里都是白骨,白骨却眼望门外。
“你烧的。”万江海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仅要烧,我还要杀,见一个杀一个。”公主的声音又似癫狂。
白骨听着就怕她宠物走火入魔,微起了身,“大漂亮。”
乌兰贺把白骨按了回来,又叫她靠回了他身上,“别劝,女人骂男人,就让她骂。”
让她骂呗,反正挨骂的是万江海,乌兰贺他可美得很。
那头公主掐住了万江海,“我姐姐就是被你害了,你还忘了她,你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边骂着,她眼泪就冒出来了,万江海也没有还手。
“大漂亮她哭了。”看到宠物哭,白骨朝着大漂亮伸出了手。
“那是打得